鼠疫。
他叉掉脑海中过于极端的想法,再联想到阿蒂尔兰波没有带换洗的衣物,内裤连穿数日,脏袜子全是潮湿的水汽。
细菌感染。
对方非常不卫生,估计洗脸刷牙都没有办法完成。
等等,我又不是兰波的亲戚
麻生秋也狠下心不去多管闲事,兰波就没有感恩过自己,和乱步比起来,乱步都是乖孩子了。
“最近挖金的人又大赚一笔。”
“这都是拼运气。”
与最近富裕起来的法国商人聊着天,麻生秋也一心二用,被问到去英格兰哪里投资的时候,麻生秋也淡然道“我准备去英格兰的一所护士学校,进一步投资医药行业,补签协议。”
法国商人错愕“投资医药行业,找护士学校有什么用”
麻生秋也看向远方的海平线,没有去关心对方的想法。
“没有人比她更值得信赖”
海上的旅途枯燥无比,麻生秋也没有去见阿蒂尔兰波,回到房间后,他拿起对方的诗歌反复充当闲暇的乐趣。
下了船,麻生秋也见到浑身酸臭味明显的阿蒂尔兰波,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阿蒂尔兰波精明起来,蹦到他的面前,要给他一个虚假的拥抱“感谢你让我过上了一段难忘的日子”
麻生秋也爱干净的习惯发作“住手”
阿蒂尔兰波邪恶道“上帝也不能阻止我感谢你”
他的手捞了一个空。
黑发男人的脚步错开,神奇地躲过了他的脏手。
阿蒂尔兰波面不改色地堵在路口“别急着走啊,你答应了要给我买回去的船票,坐了船,谁身上不是咸腥的气息。”
说完,阿蒂尔兰波动了动鼻子,嗅了一下,“奇怪,你难道在海上奢侈到每天用淡水洗澡”
麻生秋也退后三步,遮掩地说道“保持干净是常识吧。”
阿蒂尔兰波肚子咕噜大叫,响得震天。
麻生秋也疑惑“你没吃饭吗”
阿蒂尔兰波一听就抓狂“我快饿死了,那东西超过五天根本咬不动,下次我请你吃干吃法棍”
饿瘦了
麻生秋也注意到兰波的嘴唇干燥,有缺水的症状,被披萨喂养的脸颊竟然消瘦了下来阿蒂尔兰波也懒得解释自己靠拿食物换水才安全度日,他不再折腾麻生秋也的洁癖,说道“给我七天后的船票,我在英格兰玩一段时间再走。”
一个小时后,吵着要旅游的阿蒂尔兰波吃了个酒足饭饱。
麻生秋也请他在伦敦港周围的餐厅吃了一顿饭,阿蒂尔兰波总算不用饿到头晕去找便宜的餐厅。
麻生秋也对他把餐叉丢在盘子里,发出叮当响的行为无视,忍耐着某种事情地说道“去洗澡,我给你开了一个洗澡的房间。”
阿蒂尔兰波吃完饭就不认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看到你头上的虱子跳到我身上了。”忍无可忍,麻生秋也一巴掌拍死了敢来吸血的虱子,“算我给你的额外补偿,现在,立刻,给我去把你的仪表整理妥当。”
阿蒂尔兰波俯下身,去看麻生秋也捏着丢到桌子上的小虫子,居然不止一只,它们的尸体死相极惨,粉身碎骨。
“好厉害,我都抓不住它,只有我妈妈能捏死它们。”
“”
麻生秋也对他的关注重点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