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拿出杀手锏“我希望你低调一些,如果你因丢人的罪名进监狱,我会写信告诉你妈妈。”
阿蒂尔兰波气呼呼地给了他一拳。
麻生秋也不痛不痒,与武力超群的文野世界相比,这里的人柔弱得不堪一击。就算有手枪这种东西,他也有把握在对方慢吞吞地拔枪过程中预判位置,提前躲开子弹。
接下来在伦敦的过程里,两人相处勉强还好,就是闹出了几件鸡飞狗跳的小事兰波想看麻生秋也的脸。
麻生秋也一边经商投资,一边有意为阿蒂尔兰波指路,省得对方迷路,不知道怎么往港口方向赶回去。
七天后,帕丁顿火车站。
伦敦的第一条铁路,全英国最古老的火车站。
差不多事情办完了,麻生秋也买好了从伦敦到都柏林的车票,对阿蒂尔兰波不再刻意冷言冷语,多出一丝告别的意味“我要走了,你不要忘记下午登船的时间。”
阿蒂尔兰波难得表现出依依不舍“你什么时候来巴黎”
麻生秋也无情至极“等你跟魏尔伦分手,我会去看你的笑话,记得写信告诉我,地址是老地方。”
阿蒂尔兰波瞬间岔气。
一辆老旧的蒸汽火车喷吐着滚滚黑烟,污染伦敦的上空,在铁路的轨道上慢慢驶来,发出刺耳的刹车音。
此时的伦敦,隐约有了后来“雾都”的影子。
麻生秋也对火车没有恐惧症,顺利上车,去了倒数第二节的车厢,那边是一等车厢,相当于安全性最好的地方。
麻生秋也把行礼放好,坐到沙发上,拉开窗帘,去看车窗外,以为能看到金发少年在车站里目送自己离开的身影。现实是他自作多情火车尚未开走,阿蒂尔兰波就消失无踪。
“算了,七天又能改变什么。”麻生秋也自言自语,忽略心头的郁结,“他可比我洒脱多了,现在急着回去见魏尔伦吧。”
一只养不熟的野猫。
幸好,他没有打算去养,冷眼旁观魏尔伦被挠死的下场。
麻生秋也戴着手套的手按在脖颈处,这里没有被南丁格尔看到,仅存的纱布维持着他“活着”的尊严。
火车远离了站台。
麻生秋也一个人坐在包厢里走神,气息接近于无。
蒸汽火车的速度不快,每个小时行驶几十公里,伦敦距离都柏林五百多公里,沿路的火车站很多,晚上才能抵达都柏林。
火车上的送餐服务一如既往的准时。
然而,麻生秋也听见服务员的敲门声,思考如何为福楼拜出版,说道“不用,我不饿。”
一个人就不用伪装吃饭,节约粮食,从点滴做起。
过了半晌。
一等车厢到处是午餐的香气,吸引着吃不起的平民流口水,另一个人踩着用餐的准时时间,没礼貌地推开了包厢的门。
“好饿啊”
金发少年雀跃的声音高高扬起,企图给人惊喜。
惊有了。
喜,半点也没有。
麻生秋也呆滞了霎那,暴风雨来临,浑身的低气压可以实质化“你为什么会在火车上”
阿蒂尔兰波环视一圈,失望地发现没有香喷喷的食物。
他被麻生秋也压抑的怒火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