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唬谁啊。”阿蒂尔兰波听他说得这么严重,嘴里抱怨,最终还是在魏尔伦的恳求下同意了私奔。
保罗魏尔伦欣喜异常,忽略了兰波眼中的犹豫。
上次搞砸了一份王秋先生介绍的工作后,阿蒂尔兰波就休业在家,这份工作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就等着让王秋先生高兴。每天保持仪容仪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阿蒂尔兰波咬牙坚持下来,不再随地乱坐,硬是让西装维持住了基本的整洁。
“魏尔伦,这次离开巴黎去哪里”
“布鲁塞尔,我怀念那里了它是自由的,美丽的”
保罗魏尔伦对旅行充满了期待,为了有钱出门,他动用了姑母留给他的遗产,也不在乎妻子的冷言冷语。
随心所欲的两人就抛弃了巴黎的一切,踏上了旅途。
从繁华之中脱离出去,保罗魏尔伦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而阿蒂尔兰波感受到的是一丝忐忑和郁闷。
他害怕王秋先生来巴黎找不到自己。
他又不敢写信告诉王秋先生,说自己又丢下工作跑路了。
“你变了,兰波。”
床上,保罗魏尔伦如此说他,阿蒂尔兰波丢给他一对白眼,为自己白干的工作发牢骚,“我在攒钱给王秋先生买礼物,省得他说我只进不出,你让我这个月的酬劳没有了”
保罗魏尔伦从散落的衣服里掏出了一条项链。
“你看,这是什么”
“咦”
阿蒂尔兰波都认出了是个好东西。
“归我了。”阿蒂尔兰波抓住项链,去打量上面细腻的象牙雕刻件,上面雕刻的是耶稣十字架,“很值钱吧”
保罗魏尔伦说道“它是传家宝。”
阿蒂尔兰波想到王秋先生挑剔的品味,放心下来。
“兰波,今天可以让我来一次吗”保罗魏尔伦哄着兰波,迟迟没能在床上一展雄风,可惜兰波已经没有几年前那么单纯,有了占据主导的意识,笑嘻嘻地说道“王秋先生不让,说我年龄小,在这方面不能吃亏,要狠狠地干你才行。”
保罗魏尔伦目瞪口呆,这是那个文雅的男人能说出来的话
“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这方面能力不行,交给我来就好了,我会好好感谢你送给我的礼物。”
阿蒂尔兰波翻过身,熟练地捣弄大他十岁的魏尔伦。
两个人的爱情又点燃了一把火焰。
极致的自由,意味着脱离社会,放弃承担所有的责任。
它舒适。
却需要贫穷或者高昂的金钱为代价
最重要的是厌倦枯燥阿蒂尔兰波就像是一只喜怒无常的猫,偶尔非常黏人,偶尔渴望一个人出去晃荡,而保罗魏尔伦不足以让他一辈子对你不依不舍。
当兰波盯着他的婚戒的时候,保罗魏尔伦心头涌起的是惧怕,手指神经瑟缩,为上次插穿手掌留下了心理阴影。
我不想离婚
离了婚,他更加负担不起与兰波在一起的生活。
因为保罗魏尔伦和玛蒂尔达之间的婚姻,阿蒂尔兰波受足了气,一旦旅游的甜蜜期过去,吵架,指责,各种撕毁草稿、丢脑袋成为了恋人之间的常态。
阿蒂尔兰波受到魏尔伦这个酒鬼的影响,也写不出适合赚钱的诗歌,干脆躺在床上思考。
又一次,玛蒂尔达寄信过来,威胁保罗魏尔伦不同意离婚就曝光两人。保罗魏尔伦不乐意,阿蒂尔兰波讽刺地看着他,一针见血地说道“要么离婚,要么滚回巴黎,你这样摇摆不定,会害死我的,我可不会陪你一起坐牢。”
“再让我想一想,我其实打算参军,这样就能不回巴黎了。”保罗魏尔伦烦躁地跑出去,找大使馆了解情况。
阿蒂尔兰波在床上双手撑着脖颈,呢喃一声“这是第几次了这个家伙有完没完”
兰波,我不会阻止你,因为你和他没有未来。
王秋先生是这么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