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妄没说什么，接过照片后低头看了起来。
照片上的张茹芬身上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她似乎消瘦了许多，病号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几分柔弱之色。
仅凭照片来看的话，张茹芬的病情似乎好了许多，她的脸上多了几分恬淡之色，过去因为常年生气而显得有些狰狞刻薄的面部肌肉走向也发生了变化，这让她那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攻击性似乎也减弱了许多。
经过这几个月的治疗，她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比过去好了许多。
戚妄盯着照片上的张茹芬看了一会儿后，方才抬头看向了对面的陈杰和赵刚两人“我能去见见我的母亲吗”
陈杰和赵刚两人的级别还不够，现在虽然实验已经成功了，但是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权限能不能给，他们两人不能做决定。
二人如实告诉了戚妄，说是要打过报告之后才能给他答复。
戚妄十分体贴地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会等待他们给他答复。
他并没有等多长时间，第二天陈杰和赵刚两人便来接他，带着戚妄驱车去了张茹芬所在的精神病院。
这里的环境很好，里面住着的病人精气神看起来都很不错，如果只从表面来看的话，他们并不像是病人。
不过每个病人的身边都有一男一女两个医护人员，随时都关注着他们的状态，只要有不对劲儿的，便会立即将他们带回去。
张茹芬没有出来放风，医生说她最近的情绪不高，一直在病房里面不肯出来，而且还不许医生护士守着她，如果不是从监视器里面看到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一个人发呆，他们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待着的。
跟这个医院大部分的病人相比较起来，张茹芬似乎格外的安静，她看起来很温柔，也很体贴，像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
只是每次陈杰和赵刚来的时候，张茹芬都会莫名其妙地发一场脾气，闹起来特别凶，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像是个精神病人。
不过身为精神病医生，各种各样的精神病人都见惯了，张茹芬如果不是精神有问题，也不会送到这里来，他们不会因为她大部分时候的温柔和乖巧而忘记了她精神病人的身份。
“张女士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她就可以出院了。”
负责张茹芬的医生是的性子温柔的中年男医生，知道戚妄的身份之后，他仔细介绍了一下张茹芬的病情，末了又说道“戚先生，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是最忌讳受到刺激的，情绪大起大落会对她的病情产生影响，让她的病变得极其不稳定，如果病情反复的话，会变得越来越严重的。”
戚妄点了点头“周医生，谢谢你，我明白了。”
见戚妄这么好说话，周医生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一路带着戚妄来到了张茹芬所在的病房。
这里的环境不错，病人住的病房也很宽敞，不过因为他们的病情不稳定，有时候会伤害到自己，所以病房里的东西并不多，这也显得整个病房有些冷冰冰的，看着没什么人气。
他们进来的时候，张茹芬正靠在床头发呆，当发现有人进来之后，张茹芬的眼神闪了闪，然后抬头看了过去。
她以为这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还是过去的那些，不会有什么区别，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次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有戚妄。
他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他怎么有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