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合上册子,淡淡瞥了她一眼“赶我走”
“不是。”王言卿咬唇,她脸色苍白如雪,嘴唇淡的几乎没有颜色,乖乖巧巧道,“我怕因为我,耽误了二哥的正事。”
外面都在寻找梁榕的尸体,而陆珩却在这里陪着她,来往官差都能看到。这样无论对陆珩的仕途还是名声都不好,王言卿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拖累了陆珩。
“你这个小心翼翼的性子,什么时候能好啊。”陆珩似乎叹了一声,愈发握紧王言卿纤长的手,说,“你的事,怎么不是正事了别的女子撒娇、拿乔,稍有不如意就摆脸色,你倒好,总是替别人着想。你要不懂事一点,把自己摆到最中心的位置上。”
王言卿脑中飞快划过一幅画面,她仿佛听到有人对她说“卿卿,你要懂事”,却看不清面前人的脸庞。她皱着眉,不解道“可是,二哥你不是一直让我懂事吗”
陆珩短暂一怔,他盯着王言卿的眼睛,看了一会后浅浅笑了“人总是会变的,我现在改主意了。卿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陆珩又想笑,王言卿眼睛扫过来,陆珩一脸无辜,眨眨眼道“我正听着呢,怎么不说了”
王言卿没好气瞪了他一下,说道“她视线上浮,眨眼速度变快。这才是她回想时的反应,而她快速眨眼,说明她心绪不平静,多半是我问了一个她没有预料过的问题,她一时半会想不出滴水不漏的说辞,便装作生气,躲开了这个回答。”
王言卿说这些话时,陆珩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他反而问“你怎么知道她在装生气万一她是真的气愤呢”
王言卿眼睛不屑地瞥了下,说“她要是真生气,我问出那句话时她就该爆发了。可是她却想了片刻,先拍扶手,然后愤怒地质问。二哥,你生气骂人的时候,会先做动作,再说话吗”
陆珩想了想,发现王言卿说的在理。一个人愤怒时拍案而起,拍案、起身、怒骂应当是同时发生的,但梁文氏却明显不同步,看来,她确实是装出来的愤怒。
陆珩心想这一趟来的太值了,他学会了好多有趣的东西。冬日风大,王言卿的头发被寒风吹散,和兔毛挂在一起,一颤一颤的惹人心怜。陆珩侧身,将她肩膀上的头发整理好,说“卿卿明察秋毫,滴水不漏,让为兄十分佩服。不过,你有一样说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关心,身体无恙,就是脸肿的像含了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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