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尤今天在外边骑马,没有跟楚俏一起在马车的厢房里。
原因主要在于他陪了楚俏两三天,楚俏觉得他也许累了;而且自己和牧尤在一起的时候,也莫名其妙地会感到担惊受怕。所以请了其他的师弟来厢房里照顾他。让牧尤出去了。
于是牧尤就整整脸臭了一个上午,是个人经过他旁边都会发现的地步。
下马车的时候,牧尤一双眼睛一直落在楚俏马车的厢房处。见帘子拉开,楚俏没让人背,也没让人抱。
是在陈师弟的搀扶下下的马车,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点。
跟被人抢了肉骨头的小狗一样。
“师兄,里面烟尘大,您现在外边等一会儿。”
到了荒庙,陪楚俏的同门说。
他们一行人都带够了武器法宝,跟上次疏忽大意就去了陈员外家不同。但是到了地方,修士们才发现这座荒庙比想象中还要更脏乱破一点。
里面都是废弃了不知多少年的石像,一推开门就满是呛鼻的烟尘味,还有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墙壁的蛛网。
\quot嗯好。\quot
楚俏答应了一声。他也是十分不能受委屈遭苦头的主儿。让他在外面等着,免了这一劫,再好不过。
“要软蒲团吗”
马车停在荒庙外的树下,楚俏坐在马车外的板座边缘。正有些苦恼这板座边缘又冷又硬,一个低凉的声音自他头顶响起。
楚俏抬起头,正是牧尤。
一上午不见,楚俏过得十分安定。牧尤不在他身边,没有人掐他腰侧,也没有人揉他指尖了。
但是这么不期然看见被他故意遣开的牧尤,楚俏不由自已地,有一点点心虚。
“嗯你有的话,就再好不过。”楚俏小声说。
牧尤把柔软的草团铺在楚俏身下,再坐上去,果然柔软舒服很多。
“谢谢。”
楚俏垂着眼,低声地说。
用了别人的蒲团,自然也不好再赶人家走了。
楚俏只得稍微挪了一点位置,任由牧尤坐在他身边。挨在一个很近的距离。
“师兄在躲着我。”
牧尤淡淡说。
“我没有。”楚俏狡辩。
“但是师兄离了我,能有别人把师兄照顾得这么舒服么”牧尤轻声说。
别人照顾楚俏,都呆呆笨笨,心思蠢笨。楚俏让做什么,才做什么。一点也没有自己主动为楚记俏考量的机敏。
这个样子,怎么能照顾得好他的师兄
他的楚师兄那样娇气牧尤想着。
“想吃么。”
说着,牧尤从口袋里掏出两枚蜜糖。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带的,只见包装相当鲜艳亮丽,有一种看着就很诱人的感觉
“早上买胡辣汤时一起买的。”
牧尤哑声说“城里最负佳名的徐氏蜜糖,我十年前吃过,至今仍记得其中的味道。只独独给师兄你一人。”
楚俏“”
晌午燥热的风不住地吹着,蝉鸣在背后的树林里胡乱地聒噪乱叫。其他同门都在隔得很远的地方
楚俏盯着眼前的糖
楚俏想吃。
他迟疑地伸出手,牧尤却收紧糖,往后边避了一避
“师兄把我留下来。”
他说出自己的条件。
楚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