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出去敬了一轮酒,早早回来。
他一身喜服,挺拔如玉立在床前,定定望向蒙着红盖头的新娘。
红烛摇曳,于他眼底漾起一片潋滟的光芒。
他怔怔出了一会神,他原想与她说,不想勉强她,可人都过了门,再说这话便是矫情。
笨笨仔仔细细琢磨一番自己的心意。
她看着咋咋呼呼,实则极有主意,昨日比武招亲后,她悄悄打听了一番云臻的事迹,知他心怀若谷,性情舒达,后又潜去他的书房,偷了他的竹雕,拿了他书册,那手字写得极是飘逸俊挺,见字忖人,该是位光明磊落的君子。
比起京城世家子弟来说,云臻是第一个让她有好感的男人。
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云臻最终掀开了红盖头,
面前的女子无疑是极美的,她美得张扬,却不咄咄逼人,让人不忍亵渎。
两个人谁也没吭声,放下帘帐,拘束的,试探着,窸窸窣窣开始动作。
烛光微微倾泻,红帐朦胧。
男人清冽的气息包裹她全身,笨笨闭上眼,静静躺在那里。
手心都在冒汗。
他的手已搭在她腰身,一扯,松开了她的腰带,尾音略有些紧张问,
“你有小名吗”
他只知道她叫裴菀,来自京城,将苗药纳入贡药名录的便是她爹爹,这是他祖父连夜查到的消息,也不知那位四爷与祖父说了什么,祖父后来坚定地要他娶裴菀。
“我小名叫笨笨”笨笨脸颊发烫,
笨笨
仿佛有什么东西撞击着云臻的心魂。
他一下子就僵在那里,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些年,每每做梦,梦里有个女子在唤他,仿佛也叫笨笨,她的面容极是模糊。
脑海里排山倒海地涌上许多画面,他直直躺了下来。
笨笨等了许久,不见云臻有动静,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是羞怒的,她甚至犹豫着,要不要立即离开,偏头瞥见云臻浑身在冒汗,他捂着脑子仿佛在经历什么折磨,
“你怎么了”
怎么摇都摇不醒他。
莫不是紧张的
罢了,先睡,她累极,浑浑噩噩先睡了过去。
半夜,一只宽大的手,带着炙热的温度朝她伸来,将她温柔的,呵护着带入怀里。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兴奋的,又虔诚的将她衣裳解开,
“笨笨,是我,我回来了”
男人的力道即便克制,也令她受不了。
她清醒过后,略有些恼怒。
不是不行么
突然就开了窍。
新婚之夜,她也不好拒绝,僵着身子,任由他动作。
男人的每一个动作极是细心,耐心。
轻而易举的就能让她俯首。
最初的剧痛过后,云臻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体验。
以至于次日晨起,她幡然醒悟,
“云臻,你这可不像是初经人事,你实话说来,有过多少女人”
笨笨将一柄匕首戳在云臻的喉咙口,刀尖从他下颌一点点划过,“若是骗我,我将你就地正法。”
云臻暗暗懊恼,怎么忘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