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出她的小心思,侧头捏了捏她脸颊,“不然呢,你想跟朕回宫”
傅娆腼腆地笑了笑,避开他揶揄的视线。
皇帝却不准备放过她,手掌轻轻在她后腰摩挲,渐渐往下
傅娆眉眼轻倦,懊恼地抓着他手臂,央求道,“陛下您别这样”声音软得如棉花似的。
他反将她的手握住,困在她身后,重重捏了捏,“你还没回答朕,娆娆,朕不想你再被人指指点点,你答应朕,入宫为妃可好”皇帝凝望她的神色。
傅娆身子又颤又软,摇摇欲坠,她累得连喘息都很艰难,很努力地抬眼,脆生生望他,用比平日柔软的语调喃喃恳求,“陛下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我还没准备好”
皇帝眼神幽深了几分,俯身,抵着她额尖,一字一句沙哑问道,
“准备出京巡视两年,准备将药铺丢给两名管事,准备把你母亲郑氏两年的用药都配好,是吗”
他手掌扣在她后脑勺,额尖的力道虽不重,却仿佛将她钉住似的,让她无处遁形。
傅娆满目惊愕,唇色发白
他都知道了
脑海陷入一团乱麻。
宽大的车厢顷刻变得逼仄,她呼吸窘迫,透不过气来,重重地吸几口气,小脸通红如霞。
默了片刻,疲乏的脑筋总算揪住了一丝线头,她湿漉的眉眼蒙着一层水雾,红唇颤颤,“陛下您说过我没怀孕,便放我出宫我只想出京两年,避避风头,我”
手指深深嵌入掌心,心虚地怎么都说不下去
皇帝知她做贼心虚,冷隽的眉眼染了几分笑意,手臂绕过她身后,将她手指一点点掰开,“傻姑娘,别伤着自个儿你想出京,等过两年,朕带你南巡,你依然可以巡视各地医署,挖掘人才,收集药谱”
傅娆委屈地崛起了嘴,正待辩他,腹部忽然涌上一股恶心,她当即捂住嘴,下意识往前一倾,没防住,满口的秽物就这般吐在了皇帝怀中。
满目狼藉,沿着他衣领往下跌坠
傅娆吓得说不出话来,僵了片刻,她飞快挪下身子,
“陛下,臣女有罪,臣女”她手忙脚乱要帮他去擦拭,却被皇帝失笑拦住。
“你让开些,朕来”
他用力将傅娆身子撑起,避开污秽之地。
傅娆跪坐在一侧,满脸愧疚望他,“对不起,陛下,对不起”
“不怪你,是朕孩儿的过错”
皇帝话未说完,倏忽止了声,
四目相对
傅娆如遭雷击,杵在那里,一动未动。
皇帝迟迟地笑了笑,眉梢一扬,垂首清理身上的秽物。
吐得过多,以至内衫沾湿,怕是得换一身。
皇帝自顾自解开领口,露出精壮的胸膛
傅娆脑子里轰隆隆的,如天雷滚过。
直到那古铜色的肌肤撞入眼帘,傅娆方惊醒,忙转过身子,将脸搁在一侧车壁,埋得紧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都知道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那日周太医已切出喜脉。
他为何不做声不,他定是想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事来,一定是这样。
傅娆说不出心中滋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