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公主巴不得能脱身,可她父皇不发话,她敢走
她负手,清了清嗓子,摆出架势,“你现在就去后院清点损失,本公主在这里等。”
众人眼现惊异之色。
这一点都不像公主的作风。
傅娆往郑氏递个眼神,“娘,难得公主爽快,您快些去吧。”
郑氏犹然不放心,可傅娆再三安抚,她只得领其人退下。
小金子与秋香从暗处闪身出来,暗卫也立即守去四处。
傅娆瞥了一眼僵愣的平康公主,折身入内。
秋香飞快将屋内拾掇一番,忙去灌了个汤婆子递给傅娆暖手,小金子替皇帝与傅娆斟水,二人伺候又去外头守。
平康公主慢吞吞走了进来,膝盖处涌上密密麻麻的痛意,往她骨缝里钻,疼的她眼冒泪花,她不敢抬头,只气恹恹立在屏风处,无精打采,心生绝望。
惊惧,憋屈,短短一刻钟,她仿佛尝尽世间滋味。
傅娆竟是成了她父皇的女人,她时不时扇扇枕边风,自己与徐嘉便吃不了兜走。
再联想宫中情况不明的母妃,平康公主心头涌上一股所未有的挫败,万千情绪煎熬在心口,后只剩下分憋屈与难过,
她眼底泛泪,扶屏风朝皇帝的方向缓缓跪下,
“父皇,女儿跟您发誓,今后再也不寻傅娆的麻烦”
皇帝依然是那副闲适的模样,冷,“傅娆是你叫的”
平康公主如当头一棒,愣似石雕。
这话什么意思
膝盖的痛楚逼得她不得不将左腿弯曲,她乎是跪坐在右腿肚,轻轻揉捏痛处,一时反应不过来。
皇帝她不醒悟,脸色微沉,“你今夜是何居心,当朕不知平康啊平康,非要朕抽了你的筋,你才能重新做人”
平康公主吓得眼泪簌簌扑下,跪的规规矩矩,摇头哭,“父皇,儿臣这次是真的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若再伤害她,您就砍了儿臣的头”
她话音未落,只皇帝朝傅娆伸手,温,“过来,坐。”
伸手够住傅娆,带分哄的意味,将她往身边一带。
傅娆不情不愿,挨坐下,眼神瞥向别处。
皇帝将她手握在掌心,眉目沉沉,看向平康,
“今后她便是你母妃,现在,你给她磕个头,赔罪,今日之事朕可以不追究。”
平康公主闻言眼眸睁得大大的,泪珠在眶中打了一个转,无无息跌落。
脑海如天雷滚滚,久久理不清思绪来。
她堂堂大公主给一个女人磕头赔罪
父皇后宫里低阶妃子了她,尚且都要行礼,现在让她给傅娆磕头赔罪
等等,按例,以她现在的品阶,皇宫除了皇后,还有皇贵妃可压她一头。
难不成,父皇要立傅娆为皇贵妃
平康公主眼泪再次涌出,哇的一绝望哭出来,“父皇”
皇帝她不肯低头,倒也不勉强,只淡淡扬,“来人”
“父皇,我磕,我磕”平康公主忙忍住哭,抬袖胡乱将脸颊泪痕一擦,带极不情愿哭腔,朝傅娆支支吾吾开口,
“对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您谅”重重磕了个头。
傅娆垂眸,凝视脚尖,不予回应,也不欲理睬。
依她,恨不得将这位公主给捏死,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眼。
皇帝握紧傅娆的手,继续,“今后你必须视她为长辈,敬她,护她,明白吗”
若只打算让傅娆为妃,可一劳永逸杜绝二人。
可傅娆未来要当皇后,平康公主身为长女必须认清事,并从现在开始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