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帝后跪下,“陛下,臣妾以性命担保,此物乃李嫔拿出构陷皇后之物。”
平康公主从李嫔怀里挣出,厉声反驳,
“不管此物从何而出,它是傅娆与徐嘉定亲之物是事实”
“事实又如何满京城谁不知道公主当初抢婚一事,公主犯不着嚷嚷打自己的脸,你不要脸,陛下还要脸呢”段婕妤一向口齿伶俐,忍不住替傅娆辩她几句,
“你们母女故意将此事闹出,不就是想离间帝后感情嘛当我们都是瞎子帝后情比金坚,绝非尔等小人可以撼动,再说了,公主殿下,你这般做,是不忠不孝,莫非还当自己有功”
“你”平康公主面色胀红如血,她根本没料到一个小小婕妤敢跳出来奚落她,当即伏地而起,扬手便要去打人。
却被骤然起身的皇帝,一脚给踹胸口。
“混账”
皇帝力气用得十成十,平康公主被踢得往身后圈椅撞去,匍匐在地,涌出一口鲜血。
“康儿”李嫔见状大惊,连忙扑过去抱住女儿,“平康,平康”
只见女儿半晕半醒,惨无人色,李嫔懊悔不跌,抱着她痛哭不止。
这个空档,贺攸已将那蛊虫给取出,呈至御前,与众人瞧,
“陛下,徐驸马确实被人放了蛊毒。”
傅娆瞥了一眼,只见一小小的蛊虫白如蝉蛹,在漆黑的锦盖上蠕动,她胸口募的涌上一股恶心,咽了咽嗓,重重吐了一口浊气,“陛下,是幻蛊无疑。”
皇帝闭了闭眼,气笑出声,“不消说,定是平康所为。”他摆摆手,已不欲多言。
沉默片刻,平复心情后,皇帝目色威仪扫视一周,
“李嫔母女本罪不可恕,朕念及李老爷子网开一面,欲留其性命怎知你们母女三番五次暗害皇后,构陷皇后,朕今日,无论如何不能再忍”
他目若千钧,沉沉吩咐,“传旨,将李嫔打入冷宫,赐死。”
“平康公主削发为尼,终身幽禁皇庙,不得外出。”
“将徐嘉贬往边关为卒,任他生死”
“至于三皇子”皇帝神色幽黯一瞬,长吁一气,斩钉截铁道,“贬为庶人,移居帝陵替先祖守灵。”
众人立即起身,“圣上英明”
孙钊二话不说将李嫔三人带下。
宴席散去,皇帝前往御书房料理三皇子一事,傅娆领着众妃出了甘露殿。
谢昭仪快步绕过行人,跪在傅娆跟前,“臣妾求娘娘一个恩典。”
经此一事,傅娆骤然生出几分疲惫,午阳炫目,她眯了眯眼,扶着虞妃与柳嫔的手,缓声问道,“何事”
谢昭仪眼底闪过一抹坚决,“娘娘不是要赐死李嫔么可否让臣妾代劳”
傅娆微愣,只觉浑身乏力,没多问,颔首道,“去吧。”
谢昭仪立即谢恩,往冷宫方向奔去,纤瘦的背影顷刻消失在小径里。
虞妃瞥着她离去的方向,叹息着与傅娆解释道,
“谢昭仪在八年前曾小产,乃李嫔所为,她身子落下病根,也是因此之故。”
“原来如此”
傅娆话音未落,眼前一黑,身子倏忽往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