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咱们可捡到宝了。”涂玉玉眼神发亮,暗搓搓喜道“苗族圣女啊族长都要听她差遣,那可不是一般人物”
沃檀凑过去问那小圣女“你叫什么名字”
“蒙蛮儿。”
“蒙”这个姓氏太过生僻,沃檀偏头想了一阵“你家住哪里”
涂玉玉抢话道“我问过了,她是五华寨的人,被这附近的族人请来这里参加什么祭典。眼下把个圣女给弄丢,那帮人应该急得魂儿都没了。”
沃檀将信将疑地,盯着那小圣女看了好一会儿。小姑娘八成以为瞧上她手里的糖葫芦了,便伸出手,把糖葫芦递到沃檀眼前。
沃檀心道自己不至于跟个孩子抢吃的,但还是没能咽住口水,斜着身子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咬没了。
她嚼着糖葫芦,脸颊鼓得松鼠腮似的“知道了,送去县衙吧。”
“那个拐子怎么办”
“一起啊。”
“啊就这么处理了”涂玉玉搔了搔头“我以为你要杀了他。”
沃檀看眼被敲了瘫穴的山羊胡,没说话。
涂玉玉脑子里比旁人多根没用的筋,笑眯眯地夸起沃檀来“小檀檀,我还以为你是跟他有旧仇,原来只是路见不平你真是太良善了”
“”沃檀心不在焉,没过多理会这狗腿子。
这山羊胡不是当年拐她的人,充其量算同伙而已。骗她那个,就是刚才没找着的柳花脸。
一想到此人,沃檀指甲都要生生掰断。
三岁那年,柳花脸趁着阿兄不在,故意来接近她。
给了吃食不止,柳花脸还骗她说她阿娘没死,在京城。又说阿娘特地派他去接兄妹二人,说她和阿兄去了再不会挨饿,都会有好日子过。
她那时又蠢又饿,竟然信了柳花脸的鬼话,乖乖跟着走了。后来要不是阿兄拼半条命带着她逃了出来,恐怕现在她还在那府里当烧火丫头。
日头高照之下,几人往县衙走去。
涂玉玉牵着那苗族小圣女,沃檀则拽着那山羊胡,要多粗鲁有多粗鲁。
山羊胡已经被沃檀毒哑了,好教他说不出他们的相貌来。
等到了县衙,沃檀跟涂玉玉不方便进去,就把小圣女和那山羊胡给两里外一扔。
嘱咐过小圣女后,沃檀正要拍拍屁股走人,手却被牵住“姐姐,这个给你。”
是那小圣女解下的额饰,银闪闪的银螭包绕,中心一粒朱红的石子。
小圣女仰着脸看她“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嘿嘿,圣女妹妹,我有吗”涂玉玉齁不要脸地挤了进来,他苍蝇一样搓了搓手心“我刚刚带你躲荫,给你擦手擦脸,还帮你买糖葫芦呢”
从腰间的小香囊里掏出一只小圆盒,那小圣女奶声奶气道“养蛊的时候喂点这个,成蛊的时日可以缩短三年,蛊虫也能存活更久。”
涂玉玉震惊之余,又忙不迭接过“圣女不愧是圣女居然看得出来我的底细我”
虚头巴脑的一阵夸中,沃檀小踹了他一脚“走了,还要去买东西。”
终于揪走了涂玉玉,沃檀往街市小逛半圈后,便往驿站回。
在涂玉玉神神叨叨,让她别跟田枝那母夜叉似的,学得凶气逼人的嘀咕中,二人回到了驿站。
涂玉玉去找严八堵嘴,沃檀则率直去了景昭所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