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口气的人都不愿意喝百浪多息。
根据十年前的经验,苟着的人说不定还能自愈。
这红色药水喝了立马死。
谁要喝啊
就连医护人员自己都将信将疑,毕竟论文里只有用它来治小鼠锥虫病的记录,人服之如何不知道,治鼠疫如何不知道。
电话铃响起,是来自满洲里的来电“伍博士,昨天押货的俄国人说还有一封给您的信”
是刘嘉随着染料一起送来的信,本来应该同时到,但是押车的俄国人喝多了,忘记把信交给接车的人,回头走了半道才想起来这事。
来不及等送来了,伍连德让他直接拆了信念。
“伍先生您好
百浪多息对鼠疫有一定的疗效。
具体有多少疗效不知道。
有人可能会对其中成份有过敏反应。
过敏反应是否致命不知道。
具体使用方法为喝下去,或者打针。
需要使用剂量不知道。
染料治病没有副作用,但是喝多了或者打多了是否有副作用不知道。刘嘉敬上。
没了。”
伍连德和在场的医生听完这一连串的“不知道”,脸色都不太好。
唯一知道的就是百浪多息对鼠疫有帮助,可他们早就猜到了。
此时隔离区没有一个人愿意试药,气得副官又拔出枪,命令士兵强绑了几个人喝。
其他病人看到这个动静,紧张万分,他们想起流传的另一个谣言他们就是想让我们早点死,他们就不用管了,那一定是毒药
再不动手,可能就要全部被毒死跟他们拼了
轻症病人和暂时无症状的人拿起棍棒、石头,甚至锅碗决心与士兵拼死一搏。
“住手”从隔离车厢里传来顾宗华虚弱的声音。
“让我试药。”
他斜靠在床上,看着身旁的白大褂们,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能被这么多医学界的泰斗围着,真是不胜荣幸。”
伍连德把刘嘉的信给她看“这药,你想好要不要用。”
看完信上的内容,顾宗华的食指轻抚着末尾的“刘嘉”两个字,眼中满是温柔“她是不会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刘嘉我不允许你得病,赶紧给我好起来。
顾宗华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