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也没再敢继续撒泼下去,她要的不过是确立自己的权威和地位,想着得把媳妇压服,将来才能自己做主。
且多年媳妇熬成婆,她以前受自己婆婆的气也不少,现在轮到她当婆婆,当然得抖一抖婆婆的威风了。
夏素白将养了大半个月才稳妥,这时候她已经对婆媳和睦不抱希望了,她和婆婆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
早些回去吧,回去后把这老虔婆安顿好了就算,夏素白头疼的想。
没成想李婆子还矫情起来,不愿马上动身,她得炫耀够了才愿意走,十里八乡的都得知道她李婆子的儿子出息了,要接她去享福。
等她愿意动身,夏素白已经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
上了路,李婆子反倒催促着快走,她要早些见到自己的亲亲儿子,半点没想到夏素白怀着孕。
此时路上颇不太平,倒不是说盗贼四起,各地强人也还是有的。
夏素白带足了护卫原也不怕,谁知道路走了小一半,七个月时她有了早产的征兆,只能找附近的县城停下休养。
李婆子又叨叨个没完,夏素白心里憋的慌。
大夫给夏素白诊脉,告诉她,“夫人实在走不得路了,得生下孩子才能继续行走,要不然就怕这孩子得生在路上。”
夏素白当然不能拿自己和孩子的安危去赌,于是就想留下,等生了孩子做完月子再走,给丈夫和家中去了信。
李婆子不依,又开始吵闹,她想先走,可夏素白带的人手一分,她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证,于是她听而不闻。
夏素白带的人当然也只听她的,李婆子闹也没用,一生气,李婆子自己买了个婆子服侍她,夏素白只要她不闹,这些都随她。
孩子在八个多月九个月不到时生了下来,是个女儿,夏素白很累也很高兴,李婆子却撇嘴,“赔钱货”
夏素白全当她疯狗放屁,原本想过了月子再走,没想到居然有一大股流民要经过此地。
有人约束安抚,流民也就是普通老百姓,没人约束安抚,饥饿的流民就是强盗暴民,他们杀人抢劫什么都干的出。
护卫打探了消息禀告夏素白,夏素白还在犹豫,李婆子拍着大腿道,“要死了,那是一伙子强盗,再留下我们都要死了,你为着一个丫头片子想让我们统统替她陪葬吗快走,赶紧走”
护卫也觉得小县城许是挡不住暴民劫掠,很多富户都跑了。
那就走吧,为了躲避流民,她们走的很匆忙,夏素白还在月子里,奶娘把她密不透风的放进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