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寂静,再寂静,连龙椅之上凤飞白都是攥紧了手指,两千多人,一朝杀尽,可是那些都是扰乱天下之人,该杀
他若下令,也会如此,只是由他来办,却很难确保所杀之人无一错漏。
朝堂一侧窦昀蓦然深吸了一口气,出列跪下道“陛下,臣有异议。”
“右相有何异议”沈醇问道。
窦昀沉了一口气道“我朝官员例来有章法,若是一次性清除,只怕各地会出问题,臣建议轻者处罚,重者杀,轻重有别,才能使朝野皆服。”
窦昀话掷地有声,只是话语落下,之前寂静又重新回归,无一人出列附议。
窦昀捏着笏板手微湿,他虽年少成名,登上高位,可文和帝素来和蔼,不似摄政王这般嗜杀。
沈醇当然也知道按照律例要轻重有别,但是新朝初立,各地虎视眈眈,动荡起伏,此一次杀伐既是一次肃清,也是立威。
“本王也有此意,只是抓获之人众多,审查之事就交由右相去做吧,也定出一个轻重有别来看看。”沈醇说道。
窦昀此人是有本事,十四岁被钦点为状元,一入朝便官拜四品,有家族扶持,长者带领,更是在十七岁时接尚书之位,拜入内阁之中,如今不过十九,已是右相。
这倒不仅仅是原世界线记录,而是沈醇是在八年前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那时原身不过十岁,从马背上跌落而死,系统与其协议,让沈醇用了这副身体。
西北大元帅儿子,几乎长于边境,鲜少回京,再加上边关战事不断,沈醇只每次匆匆回来时布置一些人,其他宫中争斗却是没法兼顾。
人在边疆,想要悄无声息宰掉千里之外梁王也不是易事,况且宫廷争斗,争权夺利对于帝王家而言本就是寻常,凤飞白和窦昀红线根源也不全然在梁王身上。
虽然原世界线有环境因素,但那并不是全部,反而现在局势更利于他做任务。
“微臣领命。”窦昀有些错愕,却是执着笏板弯下了腰去,待起身时本想归列,却是听到了头顶传来另外问询。
“右相如今可有娶妻”
“并无。”窦昀虽然不解,还是恭敬回答道。
“成年男子一般十六就会议亲,右相是身体有疾,还是有断袖龙阳之好”沈醇轻笑了一声问道。
朝堂之上目光汇聚,窦昀蓦然抬头,白皙面颊已然变得绯红“臣,臣两种都无,王爷说笑了。”
“如此便罢,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右相可有中意女子,本王可请陛下赐婚。”沈醇笑道。
有些人在未被引导之前确是喜欢女性,如果一生未被引导,一生都不会发现自己另外取向,双性恋也不是什么稀罕之事。
窦昀语结,一时竟是说不出。
沈醇笑道“若是没有,本王手下一位将军尚有一女”
“臣有心上人了”窦昀以为他要拉拢,连忙说道。
窦昀虽如此说,心中却是苦恼此事该如何解决,总不能随便拉个姑娘说与人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