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说到这件事绮莉像是来了兴致,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兴奋的开始说明,“女巫城堡的结构可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没过一段时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更短,我记得最倒霉的家伙只来了两天,连路都没记下来就被处理了每到那个时候城堡就可热闹了,渡鸦和海鸥都会来啄那些尸体,全镇子的狗也会来那些狗就像鲨鱼一样,全都吃肉吃红了眼,到后来都分不清吃的是尸体还是其它的狗哈哈,那场面可太棒了”
洛萨的脸黑了下来,他开始理解女巫口中处理这个词的意思了。或者说,他这才明白这个词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而明白了这件事就让他明白了佩格刚才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被分配的工作就是,杀人”
“哈你这种想法在女巫团待不到两个月”绮莉站了起来,“可不只是杀掉那么简单哦,你要琢磨每一种手法,普通的刀剑还有绞索什么的其他女巫根本不会满意。如果你想不出能取悦她们的手段,那受苦的就会是你”
明明船舱里并不寒冷,洛萨和网虫的背后却都感到了恶寒,诸神与龙脊山在上,她们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这个时候佩格似乎终于完成了她的工作,拍拍手站了起来,对目瞪口呆的凡人说道,“事实就是这样,我们每个人从拿得动刀起就被要求切开另一个人的咽喉,因为她们要告诉我们那些凡人与我们不同,他们的生死皆由我们掌控。我知道在苍狮杀人是要被处以何种惩罚,尊敬的黑山伯爵大人,如果是在您的国家,我们早就活该千刀万剐。所以每个女巫都怕死,我们害怕这世界万一真的有天堂或者地狱,那我们注定会在地狱的最底层永受折磨。”
“呦吼,呦吼,你只看到她的手指洁白如玉,却没见过它们深入胸膛取出跳动的心房你只看到她的牙齿美如贝壳,却没见过它们啜饮鲜血哦,亲爱的水手,你陷入爱河,你辗转反侧哦,可怜的水手,你已时日无多,喉咙套上绞索”绮莉轻声低唱着一首船歌,本来应该由水手低沉的嗓音来唱的曲调到了她的口中优美婉转,却平添了几分阴森和恐怖。
于是船舱中只剩下着歌声,没有人再多说什么。洛萨穿好了他的铠甲,说是如此,为了不招人注意,除了衣服下贴身的链甲之外,伯爵身上也就只套了一件皮质甲胃。他靠着船舱的墙壁,坐在舱门的对面,手里拄着那把名为愚者的正义的战斧。
“现在知道害怕我们了”佩格苦笑着对满脸严肃的守门人说道,她知道像洛萨这样的人听到失心女巫的所作所为后会有什么想法。她们是怪物,即使本来不是,女巫团扭曲的教育方式也把她们变成了彻底的怪物。
骑士却笑了,他摇摇头,“不,我只是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们愿意留在苍狮。所以,作为一名骑士,我就必须尽我所能,再把你们带回去。而不是让你们重新过上那种生活。赌上黑山家的荣耀,这是,我的义务。”
“咔嚓”将铁质的大锁锁好,洛萨小心的借着灯光检查起通往甲板的木质舱门上的几处门栓和锁链。这不是可以马虎的东西,一旦这扇舱门出现破损,躲在船舱里的众人可就真正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而就在伯爵做着这些工作的时候,诅咒女士号船舱里的其他人也正在各自忙着手头的事物。网虫安抚着因为坐船而显得精神萎靡的宠物,那只用来冒充失心湾臭名昭著怪兽的白色巨蛛。佩格则在船身上用白蜡涂抹着什么,对巫术或者魔法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那是在绘制某种法阵。相比之下,绮莉则悠哉的多,这个女巫正舒服的躺在干草垛上,嘴里嚼着肉干哼着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