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文霞了。”冯立春十分不解,“你说咱家也没个懂厂子的,就没出过那么大的干部,骆常庆咋就这么敢折腾呢他胆子太大了,连厂子都弄起来了,你说这要是干赔呸呸呸,我胡说八道,呸呸”
冯亮无奈的瞪了她一眼,道“胆子不大能折腾出这一摊子来吗”
又道“可别上外头瞎说去啊,跟孩子也别说。”
骆立春又惊讶“你这话咋跟他姥娘叮嘱我的一样呢”
还真是开上那么大一厂子,多光宗耀祖的事啊,都不叫炫耀。
要是她,敲锣打鼓都是轻的,她得请个舞狮队
冯亮嘬了嘬牙花子,想到一桩事,又问道“对了,他小舅的厂子挂哪儿了”
骆立春一脸懵“挂啥他小舅那厂子在省城啊,咋还挂哪儿呢”她好笑地道,“厂子还能跟猪头肉似的挂起来啊哈哈哈哈”
冯亮“跟你说不明白,我还是去趟石安村吧”
省城这边。
骆听雨哄着骆言去上学。
骆言撇着小嘴,眼里挂着泪花,两只小短胳膊交叉抱着,往旁边一拧头“不去,等妈妈”
骆听雨哄着他“妈妈今天就回来,等咱俩放学回来就能看见妈妈了。”
“不信”骆言生气的瞪着姐姐,态度很坚决,“不上学”
骆听雨看了眼时间,再耽搁赶车都要赶不上了,她从桌子那里拿出一大摞宣纸,过来跟骆言道“那就不去,今天在家你写二十张纸”
骆言立即反驳姐姐“上学才写五张,回来也才写五张。”他明白二十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对啊,上学写五张,那是因为老师要讲课,还要看练习作业,留出的时间只够写五张。在学校练过了,所以老师也只布置五张的作业。但是你不去上课,时间充足,写二十张都不够嗯,写两个二十张。”
骆言顿时顾不上妈妈了,他不想写二十张,马上改口“姐姐,咱们去上学吧。”
骆听雨笑眯眯地揉揉他汗津津的小脑袋“乖”
骆言忙去拿自己的小书包,煞有介事的背上,还跟姐姐确定“上学写五张,回来写五张。”
不要二十张
骆听雨过去牵住他软乎乎的小手,道“嗯,咱们听老师的”
邢爱燕在旁边笑道“还是你有办法”又看向旁边的孙老师,“麻烦孙老师了”
孙老师接过姐弟俩的水杯,道“不麻烦”
骆家给的报酬优厚,对他也不错,偶尔帮着接送接送孩子不叫事。
姐弟俩书法课不在同一个班级,但是紧挨着。
到了少年宫教室走廊上,骆言看见了他的小同学,热情的喊人家“牛宽宽”
骆听雨失笑,第n次纠正骆言“人家叫刘宽。”他发音不准给人改个姓也就算了,后头还非得再加上个字。
刘宽是初级班里唯一跟骆言年龄相仿的孩子,只要他也来上课,老师就给他俩人安排坐在一起。
刘宽松开他妈妈的手跑过来“诺言”
好嘛,谁也别说谁了。
刘宽妈妈肯定不会拿骆听雨当家长,倒是因为俩孩子关系好,她跟孙老师打过招呼。
当时孙老师担心说多了让骆家遭人非议,就说是骆听雨的表叔。
请私教老师哪有私教老师还帮主家接送孩子的啊容易被人喷成资本行为。
这会儿刘宽妈妈笑着跟孙老师点了点头,叮嘱儿子“跟骆言一块进去吧”
刘宽也认识骆听雨,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姐姐,去牵骆言的手。
骆言也马上丢开姐姐,牵住小伙伴的手,肩并肩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