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义父出手才能逃过崖雕致命一击的江浩只能退居后线,眼睁睁看着义父拔刀上前
当江源等人兜兜转转穿出森林,却走进死路只能沿着悬崖峭壁前行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奇异的画面两只比成年男子还要高大得多的壮硕大雕气势汹汹地立在那里,冠羽直冲向天,其中一只张开足有丈长的巨大翅膀,时不时扑扇着地面,卷起无数的沙尘与石屑,另一只稍后,翅膀一侧畸状歪斜,显然是为刀所伤。
看到另一队人马的喜悦还未涌现上来,江源等人便为前方气势所夺。
风飒飒,气蒸腾,那骇人的气势犹如墨云压顶,沉之欲坠,叫人如直面某种无法描述的大恐怖一般,浑身惊悸,难以自控。
见到又有人前来,那两只巨雕显然有些不安。
它们用一种近乎怨毒般的眼神扫了一圈场中,嘶叫几声,似乎在表达一种震慑的意思,尖锐得像是能刺穿人的耳膜,随后在原地踱了几步,想要上前又不敢触江沧海锋芒,最终不甘心地放弃进攻。
虽是如此,其中那只完好的崖雕甚至泄愤般地振翅,卷起一片碎石,狠狠砸在那些凌乱的尸体上,使其看上去更为惨烈可怖,很是侮辱了一番这才转身,一只助另一只飞起,直往鹰嘴形状的石崖。
“畜生”江浩见状几欲目呲尽裂,拔刀就差冲上去了,被义父眸光一瞥,发热的脑子顿时冷静下来。
“此行谷中牺牲的弟兄们按盟内规格给家人双倍抚恤,”江沧海收刀,淡淡道,“收敛吧。”
在场幸存之人浑身一噤,立刻前去帮忙。
江源急吼吼冲上来,又委屈又焦虑,架势如同乳燕投林,只是到底没敢放肆,几步远就止住了脚步“义父义父你无碍吧”
“无碍。”
江源正待问江浩身上的伤,却见江沧海视线扫过,他就猛地想起之前失散并遇蛇狼狈脱逃的经历,不由心虚,恨不得立刻在义父眼前消失。
江宇到底比他年长些,看他实在窘迫,上前一步替他解释道“义父,林中有奇门遁甲,我们为阵法所迷,先入蛇沼,为王蛇伏击,侥幸逃脱之后,沿阵势想找出阵眼,却不妨兜兜转转,到达这里”
他叹息“义父,这谷中有异无论是金目王蛇,还是红眉崖雕,均不是寻常可比实力着实惊人”
江沧海此行是为侠刀,其余一切皆是附带,他看王蛇也好,崖雕也好,只觉得到底是畜生,任灵性再足,踏平这个谷地总该得到想求之物,因而并未觉得如何。
“造化神秀之地,合该长出一二异兽。”又回过去看江浩,“浩儿,无恙否”
江浩被那大雕一翅膀拍中正背又吐了血,自是一番内伤不假,但他气转丹田运了个大周天,觉得尚能压制,便起身回道“孩儿无恙,义父,咱们快寻出路”
江沧海收的义子众多,有头脸的也就四位少爷。
江荣居长,最受江沧海信赖,江浩其次,再者便是江宇与江源,此次探谷,除了江荣旧疾复发、闭关镇压血毒之外,其余三者眼看有幸见得义父与侠刀的对决,自然全跟了上来。
此时三兄弟聚在一道,互相看看,皆有狼狈之色,不免觉得荒诞。
江宇看看天色,眉头不自觉蹙起,又看手下已收敛完尸身,虽然不便携带,但为防崖雕又来报复性破坏,只能暂且背上,待合适地方再搁置。
“义父,这林子有怪异,我们先行动身,待孩儿为你细细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