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一边给他递着醒酒茶,一边道“都盯着,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至少十多年前的那种事,是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魏王默了默,又道“盯紧了晋王的人。”
“是。”
这场喜宴一直摆到亥时末才散,幸亏的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待在新房的无双并不知道,她所在的这个院子,看似没几个人,实则外面重重护卫,将这里看得宛如铁桶一般。
无双实在太累了,等到最后竟不小心睡着了,直到她被一阵酒气熏醒。
魏王终究还是喝多了,他强忍着没有换人,一直到进了新房,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龙凤花烛高燃,将房里照得一片通明,床上的人儿掩在帐子后,如云的黑发披散在枕上,大红色的寝衣下,白皙精致的锁骨只露了一截,其他美景则都被掩藏在红色的喜被之下。
魏王其实不太适应这铺天盖地的红色,但他性格素来隐忍,哪怕不适,也不会显露。
素来清亮的眸子因为酒意,隐隐有些浑浊,他揉了揉额头,在床边坐下,定定地又看了床上之人半晌,没忍住伸手触了触对方的鼻息。
温热的鼻息抚触着他指尖,他的手顺势落在对方的脸上。
脑中响起一个声音
「你够了啊,喝醉了就去睡。」
大抵是饮了酒,魏王今日也多了几分肆意。
「我走了,你可会洞房」
脑中声音只默了一瞬。
「怎么不会洞房又有何难」
魏王嗤笑了一声,临走时留了一句话「明日会有人来收喜帕。」
喜帕
喜帕是什么鬼东西
纪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方又坐了下。
让魏王难受的醉酒,于他来说刚刚好,见她睡得正熟,又看她小嘴嫣红可人,纪昜忍不住凑上前去。
自从那日开荤后,纪昜就爱上了吃小嘴,每日都要吃上一通才算罢了。
他刚吃一口,身下的人就醒了,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他。
纪昜不管不顾,又吃了几口,身下的人儿清醒了。
“殿下,你回来了外面散了”
他懒洋洋地趴着,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散了。”
“那你要不要更衣沐浴”
纪昜也爽快,站起来道“那我先去,等会回来。”
无双想,这屋里目前服侍的都是她的丫鬟,还没见着他的下人,也不知他用不用人服侍,又想前世纪昜最不耐烦让宫人围着。
她决定还是起来一趟,去柜子前,尝试地翻了翻。
不光翻出了她的衣裳,还有纪昜的,都是成套的叠着,她择了一身看着像寝衣的,捧着去了浴房。
到了门前,她却有些怯步了。
无他,羞涩使然。
她回忆了下浴房中的摆设,鼓起勇气几个快步走进去,头都没抬,把衣裳放在一个矮案上,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