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琴酒嘲讽地笑了笑,一切没有如果。
格拉帕和他这种人,注定一开始就要在这黑暗里沉沦,但不需要别人来怜悯。他们只会让一切企图将他们踩在脚下的存在,一一成为他们向上攀爬、脱离泥泞的垫脚石。
最终爬到最高处时,低头向下望去,就是一座由数不清的骸骨堆造而成的高塔;抬手向上,触及到的也不会是光明和救赎,而是独属于他们的王座。
与其说他们摆脱了黑暗,不如说他们适应了黑暗、征服了黑暗。
“我明白,”格拉帕歪了歪头,“你也要小心,别被我找到机会、直接把你灭口了哦”
“对了,除了g,”
格拉帕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你知道我以前养过什么东西吗”他不是老师们那种过目不忘的天才,也许他真的忘了一些童年的事情,比如养过一只猫
“养过。”
完全没印象的格拉帕瞪圆了眼,不等他追问他养的是不是一只蓝眼睛的黑猫,琴酒继续说,“你养过一盆多肉,一天浇三次水的那种养过。”据那时候的格拉帕所言、他是为了美化生活环境、增加一点生机。
“”格拉帕迷茫,“最后我把它浇死了”所以这么悲伤的记忆,他才没记住
“没有,你养了它两个多月。”琴酒抬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格拉帕,冷漠的回答,“多肉都快被你浇褪色了,”
“你才发现它是塑料做的。”
幽魂一样走出琴酒安全屋的格拉帕,现在后悔极了为什么要问琴酒那个问题好不容易忘掉的黑历史,为什么要让他再知道啊
“前、前辈”
听到耳熟声音的格拉帕抬头,看见了他车子旁边站着一个更眼熟的身影。
琴酒手里的酒当然也是琴酒了,一时羞怒之下猛灌了一整瓶杜松子酒的格拉帕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不然他怎么会看到应该还在出任务中的诸伏景光
不过醉了也正常,不是人人都是琴酒那个喝不醉的家伙。
“前辈,你喝醉了,”诸伏景光手忙脚乱地扶住走路都开始打圈的某人,小心地把格拉帕往车上塞,“那我先带你回家吧,前辈”
从收到g消息那天起就一直担扰着的诸伏景光,刚连天加夜的做完任务赶回来,便收到了琴酒让他来接人的信息。
然后就接到了一只浑身酒气冲天的格拉帕。
格拉帕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生气他甚至想象出了小时候的他、满怀期待的每天浇三次水,细心照顾多肉的样子了,
可为什么它是塑料
“苏格兰,”还存在一丝理智的格拉帕在见到诸伏景光后,心里的郁闷憋屈借着酒劲彻底爆发了,死死拽着诸伏景光袖子,
“为什么总有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