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似乎越习惯,越是后知后觉的体会到了思念,像是一只只蚂蚁啃食着心脏,密密麻麻的刺痛,后劲很大。
想念便仿佛是心口缺了一块,不完整了,空荡荡的,风灌着进,那股滋味不太好受。
到了某些不经意的时刻,才能意识到,他离开了。
夜深人静时,似乎是人们情绪最为充沛的时刻。
他不太想去想顾引舟在做什么,只知道他想他了。
蒋泽枫窝在凳子里,捧着酒壶喝着酒,月光洒落在他身上。
他答应了顾引舟,要做的仅仅是等待,这辈子,他也只等这一次。
你带过多少届系统蒋泽枫好奇的问。
系统很多。
蒋泽枫讲个故事来听听
系统按照规定,具体不便外传。
好吧。蒋泽枫说,那你随便讲讲。
系统一板一眼的随便讲讲,徐徐诉说着他最熟练的一个故事古堡夫人未解之谜。
村子里的生活节奏不快,时间却过的很快,蒋泽枫家中的厨房,灶台的墙壁上,用碳方方正正的写着“正”字,每日早上都会添上一笔,不知不觉中,写完了一个又一个的“正”。
原剧情中,“土匪进村”的剧情未曾发生过。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入冬的天气寒冷,早上睡醒,哈出的气都带着白雾,树叶上沾染着露珠,蒋泽枫洗漱过后,进了厨房,在墙壁上的“正”字添上了一笔。
除去今天,明天便是最后的期限三个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他答应了顾引舟,只等他三个月。
这三个月以来,日复一日,顾引舟那边只传来过一封书信,书信是两个月前,村头住的那人带给他的,上面内容有些过分的简洁,只言片语可归纳为最后一句,“一切都好,哥想死你了”。
而后面两个月,他们便失联了,就连他手下的人,都没有他的消息。
蒋泽枫这两天哪儿都没去。
顾引舟没有回来。
蒋泽枫收拾了包袱。
他等顾引舟,是答应了他,免得期限未到,他离开了,顾引舟回来寻不到他,以至于二人阴差阳错的错过,而如今,他失约,蒋泽枫也不想等下去了。
他打算离开这处,顾引舟给他留了很多银子,他身上盘缠足够,至于村子里的这些东西,便交由了旁人打理。
离行前日,他为蒋泽枫的娘去扫了一次墓。
近年关,寒冬腊月,冷风刺骨,街头总会冻死那么一两个乞丐,蒋泽枫一路往上京而去,路途遥远,他几处停留,到上京时,已过了好些天了。
上京繁花似锦,即便在冬日里,一条街上,一眼望去,也是同别处不一样的存在,街头有人施粥。
这两日下了雪,屋顶一片白茫茫的。
粥棚摆在遮风处,人口密集处,蒋泽枫甚至不用刻意的去打听,便已能从旁人口中听到顾引舟“大将军”的名号。
“那日回京,你们可瞧见了”
“可不。”一名乞丐作羞涩状,“那般仪表堂堂,哪有传说中青面獠牙的样子。”
“心善啊,还为咱们老百姓布粥。”
“不过听说这几日病重,卧病在床,也不知是什么病。”
“夫人还为他上寺庙祈福了呢。”
“夫人也是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