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西接了电话。
“你家那小客人去睡了”周净远问。
“别老小客人小客人的叫。”霍砚西往后靠在凳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人家有名字。”
“这不是他没告诉我嘛。”周净远颇为冤枉,“总不能一口一个那个oga的叫人家吧不过我没想到啊,你还把你自己的号给人玩了。”
周净远一开始看到朋友给他发的消息,说霍砚西的号被盗了,他一看霍砚西的游戏账号在线,还真以为被盗了。
霍砚西闻言顿了一下,“他没告诉你名字”
“不然呢。”
“挂了。”
“”周净远“啧”了声,“跟你说个事儿。”
“说。”
周净远笑了两声,“你之前说的金头发的oga,嘿,别说,好像还真是我酒吧里的人,一个调酒师,还挺受欢迎的,听说玩的挺开早说你对这种类型感兴趣,兄弟我”
霍砚西“挂了。”
闻曜最近几天没有去酒吧
霍砚西这几天似乎不忙,每天都会回来,闻曜作息都跟着正常了起来,早上起得早,还能和霍砚西一起吃个早餐,菜都是从外面饭馆里送来的。
吃了两天之后,霍砚西发觉闻曜每天都吃外卖,请了个阿姨,每天定点上门做饭。
他每天晚上回来,闻曜都在客厅等他,有时吃着小零食,有时抱着速写本画画,霍砚西基本上进到客厅第一眼,总能见到沙发上坐着的人。
这么过了几天。
周四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清爽的气息。
闻曜靠在阳台上,闲的用手指把叶片一片片的擦过去,他手肘靠在阳台的护栏上,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放在耳边,看着楼下的草坪。
电话那头是他的父亲,问他和霍砚西相处得怎么样。
这是检查工作来了。
“还行。”闻曜说。
他父亲又提了一下他的跑车,“等你开学,车子就给你送过来。”
闻曜应了声。
他父亲道“药用完了吧我昨天给你寄过去了,你这两天留意一下快递。”
“行。”
闻曜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在手中转了一圈,轻点盒子底部敲出一支烟来,叼在唇边,拿出银色打火机,火苗点燃了烟头。
他仰起头,吐出烟圈,喉结滚了滚,指尖夹着一根烟,猩红烟头忽明忽亮。
电话很快打完了,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主卧房门打开,霍砚西扣着领口扣子从房间里出来,他下了楼。
别墅里的生活气息浓了许多,霍砚西扫了眼客厅,没人在。
他平时喜欢整洁,任何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现在客厅茶几上总是放着水杯零食遥控器,还有几张闻曜随手画的一些小物件,沙发上也偶尔的随手被人扔着外套,不算太乱,但是曾经这个家里不会出现的一幕。
楼下阿姨饭菜已经要做好了,见到霍砚西,问了声好,道“刚闻少爷还说要吃荷包蛋呢,已经好了。”
“他起了”霍砚西在桌边坐下的动作停下。
“醒了,早醒了呢。”阿姨说。
闻曜平时会去的地方没几个,待霍砚西走到阳台时,看到的就是背对着他的闻曜。
阳台种了不少盆栽,清晨的光撒在“oga”的后颈上,腺体的位置被信息素抑制环挡住,似乎因为他的到来而慌乱了一下,背对着他的背脊僵了一瞬。
“闻曜。”霍砚西叫了声。
“唔嗯怎么了”闻曜拿起了花洒。
霍砚西看到的就是“oga”拿着花洒侧过身,侧脸轮廓立体,偏头看过来的眸子如星辰璀璨。
这画面看起来,便是一派的岁月静好。
“吃饭了。”霍砚西说。
阳台的这些盆栽都闻曜买来的,道是装饰一下空荡的阳台。
是一个有情调会过日子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