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这三年来,两人不曾分开一般的亲昵,还是和从前一个性子。
后半夜,房内归于平静,漆黑一片的环境,似能吞噬一切的污秽不堪,温以瑾醒来时,是觉出了殷玄夜睡的不安稳。
他不知何时又把殷玄夜搂入了怀里,而殷玄夜就在他怀中,细细的颤栗着,呼吸都在发颤,额角布着细密的汗水,嘴中也在呓语。
“敌袭”
听清他嘴里呓语的话时,温以瑾顿了一下。
他轻拍着殷玄夜的肩膀,感觉到他肌肉紧绷,他安抚的顺着他背脊轻拍。
在边关,殷玄夜只怕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和他却只字未提。
这一晚,殷玄夜睡的久违的舒服,醒来时浑身轻松,当他睁开眼,看到的是温以瑾那张脸时,他没有动,直至温以瑾快睁眼睛时,他又闭上了眼。
“陛下。”温以瑾醒后就叫着殷玄夜。
殷玄夜这才做刚醒的姿态,睡眼惺忪的睁开眼。
“该起身了。”温以瑾说。
“昨夜孤睡的可还安分”殷玄夜问。
温以瑾“陛下昨晚做噩梦了。”
“噩梦”殷玄夜顿了一下,“孤说什么了”
“陛下忘了”
“你说给孤听听。”
“既然忘了,便不要想了的好。”
他说着掀开被子起了身,墨发飘散,柔软飘逸。
殷玄夜看着他的背影,指尖微动,他随后也跟着起了,穿衣裳时,拿着腰带转了身,递给温以瑾,温以瑾看了眼,便接过替他系上腰带。
他双臂穿过殷玄夜腰间,殷玄夜抬眸,看见了他轻垂落下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下,浅色的嘴唇轻抿,唇角带着天然的微笑弧度,温和却又带着一层距离感。
在殷玄夜的眼中,他就像是天边的那轮皎洁的明月,明亮美丽,又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亦不会知晓他心中所想。
这种感觉,时而甜蜜,时而又有些令人忧愁。
他什么时候,才会不带君臣眼色的看看他呢
殷玄夜眼帘下垂,盖住了眸中的一抹暗色。
温以瑾替他系好了腰带,看着他劲瘦的腰肢,从前只知他腰腹力量强韧,头一回留意到,殷玄夜的腰竟这般纤细,他指尖未曾刻意的触碰,但免不了隔着衣物,偶尔划过他腰间,他将腰带调整到合适的松紧。
“好了。”他松开手。
“孤也帮你吧。”殷玄夜声音飘忽的说。
温以瑾“臣自己可以。”
殷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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