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赛激烈开展的同时,总统府内也正发生着一场拉锯。
“先生,之后的比赛不能再样了。”钱秘书恳切道。
姬方缙坐在大红酸枝木桌后,双手交握抵于颚前,沉思不语。
钱秘书见他还在犹豫,遂朝前走了两步,加紧劝说,“场比赛开始,们与百里之间就不断闹出嫌隙,刺杀一事凶手迟迟抓不到,给不出一个交代;百里觅茶又在我们的比赛中受了伤,再么继续去,就算您真的什么都没做,百里一族恐怕也要另寻它处安身了。”
姬方缙深吸了口气,随后重重叹出,“她的伤势如何了”
“伤是小伤,不过”钱秘书低头,推了推眼镜,“您也知道,百里夫人对她唯一的女儿视若珍宝,她现在十分气恼,责问比赛的底线在哪里。”
首都大赛的录像还没有正式向外界传播,但早有新闻媒体在外透露小道消息。脱去防护服的消息一经面世,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百里一族本就反对总统的一系列改革,如今百里觅茶又因为没有防护服而受到了伤害,百里谷溪怎能不气。
“不管如何,后续的比赛不能再样下去了。”钱秘书叹息道。届全国大赛,总统谋划已久,一步步朝着实战靠近,复赛更是几乎于现实情况别无二致。
“您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比赛越是靠近实战,出现的情况就越是复杂。”
“百里夫人认为梦露刺伤宓茶属于恶意伤害,违反了赛制,打算起诉大赛组和梦露。”
姬方缙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说的”
“跟她说,参照其他选手,宓茶伤得并不算重,梦露只是嘴上强硬了一点,属于合理应用战术,否则沈芙嘉指示数十名nc击杀破月,以多欺寡,也该属于恶意伤害。”
大赛的要求只是将对手淘汰,沈芙嘉却直接要求“击杀”,之间是否存在“恶意”一词,同样难以断定。
“宓茶在给梦露增幅时,裁判团就几度为难,不确定该不该吹哨,也不确定该什么时候吹哨。”钱秘书摇头,“种赛制包含的元素过多,裁判们也是头一回见,没有经验,也没有详细的明文或是过往案例可查,判定起来争议很大。”
“况且”钱秘书压低了上身,伏在姬方缙面前,低语,“个节骨眼上,还是得看着百里的面子。”
“e408一路晋升,后面的两场比赛,双方背后的势力更加错综复杂。”
他语重心长地劝言,“先生,暂且搁置吧”
总统仰头,望向了头顶的明灯,徐徐开口,“上任的那年,因各方权势处于更新交替之中,局势不稳,以至于发生了那样的惨剧,致使整个首都队都遭遇意外。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四年来,们却毫无头绪,根本查不到对手是谁。就是那一年,百里夫人带着宓茶离开了首都学院,去了h市”
如果当时能查明凶手,或许宓茶就能留在首都。
有她在首都队中,政府和百里一族的关系,大约也能更加紧密一些。
他闭了闭眼,无奈点头,“好吧,后面两场比赛就算了,都回归最传统的擂台模式,免得叫百里一族与我们离心了。”
见他愿意退让,钱秘书神情一松,继而小声问道,“那防护服”
“防护服不能穿。”总统的语气骤然坚硬了起来,“张皮穿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扒,绝不能再穿回去,否则以后永远别想脱下来。”
他愿意为了安抚百里,将精心准备的实战改回古板、落后的擂台战,但防护服没得商量,是育人大计,不容置疑。
技巧可以慢慢学,经验可以慢慢垒,可骨气与血性必须要有,必须从学生抓起
等届大赛结束,禹国将在五所一流军校中开设“实战班”,将最优秀的学生们挑选出来,进行无防护服训练。
批学生二三十年后,将成为禹国最高级的军官,成为军国的中流砥柱。他们的秉性决定了禹队的秉性,如果连他们都是缩在防护服后、见不得血的一群瘟鸡,那禹国从上到下都是一群瘟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