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玉抿嘴笑了下,却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只道“小侯爷,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陆岺傻了
左玉怎么了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居然跟他说话这般和颜悦色的等等,自己怎么了还非得被她训,被她骂才高兴吗
“什么事”
他挑着眉,“不过你父亲犯的是国法,没下狱问罪已是皇恩浩荡。其他事可以,但这个事我不能去求情。”
话一出口,又觉不妥。
好像有些太直接了
那个毕竟是她爹。要是自己爹这样,自己少不得也要求人。
想到这里,便又道“你别想太多了,我娘说了,你父亲不会有什么事的。等舅舅气消了,自会官复原职。”
“并不是这件事。”
左玉摇摇头,“父亲的确是犯了错,这怨不得任何人。只是出了这样大的事,家里都未派人来,我有些担心。所以想请小侯爷带我一起回去,我想回家看看。”
“就这事”
陆岺笑了,“这算什么事那你赶紧收拾,我送你回家”
“如此,多谢了”
左玉起身行礼,而那边刘伯也将东西拿来了。左玉让他去套来马车,叫上那几个留下的护卫,将给公主的回礼放车上后,便跟着陆岺一起回城。
之所以要陆岺送她回去,也是想多相处下。尽管她坐马车里,两人也说不上什么话。但她想着天子的用意,便觉多些相处的机会总是好的。
而且,她回去还得做一件事。
那就是阻止张家彻底倒台
从天子的操作中,她明白了一件事。想要站得稳,那就得让周围的势力都处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上。
如果张家彻底倒了,甚至要牵连到儿孙,那张氏在左家的地位可就微妙了。对于想将自己嫁给太子来延续家族兴盛的便宜爹,左玉对他的人品可不敢抱有幻想。
谁都是他的棋子,谁都可用,谁都可抛。冷漠是真的,偶尔流露出的愧疚也是真的,只是,这些都抵不过他自己,他最爱的人只有自己。
辞官成了,应了想要的结果;但天子的未挽留却不是他想看到的。这股气,怕不是要撒到张氏头上。
张氏虚荣又爱营造好名声,这样的人其实很好对付。
自己得回去,阻止左林拿张氏撒气,顺便再给皇后上折子,给张家求求情。
人设继续凹着,但她不陪渣爹与继母斗了就让他们俩相互卷着吧
来时飞快,回去时却很慢。陆岺担心走太快了,左玉坐车里不舒服,便不自觉地放慢速度。他慢了,身后的人自然也慢了下来。
因此当他们回到城里时,已是未时了。
陆岺将左玉送到镇国公府,见左玉要行礼,便立刻摆手,“快回去吧。我也得回家了,你给的东西我会交给我娘的。”
“有劳小侯爷了。”
左玉还是福了福身,“玉感激不尽。”
“嘴上说感激有什么用”
陆岺小声嘀咕着,“想找你比武都不行”
说罢便是转身,“我回去了。”
“小侯爷”
左玉又喊道“你我比武于礼不合。不过若是你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派个人来问我。左玉定知无不言”
陆岺回过头来,见她神情认真,并不像在说笑,心里的阴郁一下子就没了。
他一挑眉,眉眼皆是不屑,可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着,哼着“你都画了图了,我还能看不”
“咳”
贺稚书又咳了起来,“小,小侯爷,咳,咳对,对不住则个在,在下实在忍不住了,嗓子眼又,又又又开始痒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