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姚席神秘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陆岺站在一家小四合院前,有些纳闷地道“姚县令,这看着就是个民居,有何奇特之处能让人忘记烦忧”
姚席笑着道“侯爷,这是民居。不过,这家的主人祖上乃是尚食局的膳司。其手艺一代代传下来,传至今日已是第七代传人。小侯爷乃是陛下外甥,我大昭的宫廷美食想来吃过不少,可这前朝的美食可有尝过”
陆岺来了兴趣,“前朝传下来的那倒要开开眼。”
“小侯爷,请。”
姚席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又道“这儿不光有前朝宫廷美食享用,还有前朝歌舞可看。不过下官平日节俭,今日也是第二次来。”
“那第一次是跟谁来的”
陆岺试探着,“这儿吃一桌席面要多少钱总不会比京城的东来楼还贵吧”
“那比不上,比不上。”姚席笑着,“第一次是池州知府过来,下官跟着沾了些光。”
说话间,两人已跨过门槛,绕过影壁,进了院子。
陆岺心说这地方好生古怪。既是开饭馆的,那总得请个门口迎客的人吧即便是不想随大流,可门房总得有一个吧现在人都进到院里了,怎还无人来迎接
不过他出门时将左玉送自己的匕首带着了,外面还有二十个护卫,真有什么,也能应对。
绕过影壁,在院中站定后,忽然正院正门大开,一个身穿粉色水袖衫,配有淡绿薄纱裙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不知老父母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女子来到跟前,行了一礼后,道“不知这位贵人是”
姚席呵呵一笑,道“此乃京中来的贵人,路过此地,想领略下本地风俗,故而本官将他带来此处,品尝下前朝宫廷美食与歌舞。”
陆岺脸上带着好奇,可心里却泛着嘀咕。
都秋天了,这女子却穿得异常单薄,不冷吗且这薄纱裙里面都没有里衬,一看就很不正经。
他收回目光,但一想,自己可是纨绔,哪有这正经的纨绔要坏了媳妇的事,免不了又要给自己冷脸子吃。想到这里,他又将眼珠子移了回去,想着自己撞见毕舒在大街上与花魁调笑的表情
嘴角要微微扬起,眼睛要稍稍眯起看着人,笑容要有点痞,但还要有点收敛
陆岺总结着毕舒的表情,眼珠子一错不错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个自认是“风流色鬼”的笑。
女子也望着陆岺,柳眉轻蹙,“贵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啊”
自认自己表演完美的陆岺被这话问懵了。但他是纨绔,哪可能承认当下“大怒”,“又是一个不知好歹的玩意”
“哎呀,侯爷,侯爷,莫要动怒。”
姚席忙劝道“这夏大家也是关心您来来来,咱们先进屋,坐下喝杯茶再说。”
说着便冲女子道“夏大家,宣平侯的大名听过吧难得他有兴致,随本官来此忘忧,你还不快快去准备些酒菜”
“是。”
夏书玉福了福身,神情淡定从容,似乎宣平侯于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个男人,并未因他的名号就有所畏惧。
陆岺看得稀奇,但想着任务便继续表演,“呵,还是个倔的行行行,本侯不跟女子一般见识,你且去准备吧。本侯倒要看看,你这大家到底是有何厉害之处,竟连本侯都不放眼里”
他甩甩袖子,跟着姚席往正院花厅走去。
跨过门槛,见了屋内陈设他就有些懵。这是吃饭的地方屋内挂满了红色的薄纱帐子,分餐所用案几便置于这些帐子中。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香气,闻着竟觉有种愉悦之感。在屋内一隅,还摆放着琵琶、琴瑟、小鼓等。屋内异常温暖,询问后他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