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灰衣服男人”男伴想了好一会,无奈道,“你和你表弟为我去酒店定生日宴那次”
女客人“不然呢”
“你没解释吗”
“解释有用吗她认定我是在狡辩。”女客人嗤笑,无论多么厉害的铁证,在不想相信的人看来,那永远都是假的。更何况,话说的难听一点,就算她真的劈腿了,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关野口小姐什么事呢她又凭什么跑来指责她对丈夫不忠
“她不过是将自己家庭不幸福的怨气冲别人发泄。”另外一位女宾客说道。
野口小姐的愤怒多数是冲着女性的,让她横加指责也常常是因为她们的一些不正当和不道德的行为。当然,是野口小姐认定她们的行为不道德。
野口小姐的亲生母亲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生母去世不过半年,父亲领回了另外一个女人,还有大她一岁的异母兄长。没了母亲的野口小姐立刻有了新的母亲,还多了一个兄长,看似破碎的家再次完整,但在野口小姐的心里,她的家在继母进家门的瞬间就破灭了。
继母并不美好,一个明知道男人有家眷却因为他有钱而继续跟着他的女人,绝不可能是心地善良的人,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糟透了。
不愿意去怨恨自己的生父,又为自己过世的母亲抱不平,野口小姐就将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放在了破坏家庭的继母身上,然后任由它不断发展扩大,蔓延到其他不相干的女性身上。
野口从小时候开始,对这个世界的理解逐渐出现偏差,和男人距离过近的女人不够本分,和男人勾勾搭搭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尤其是那些家境一般,却跟在有钱男人身边的女人,都是抱着某种目的。她的思维逐渐扭曲,她的心理逐渐病态。
她要斥责这些坏女人,她要让这个世界变的干净,她要成为正义的战士。
流言蜚语总有源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野口小姐是这么想的。
在河边走的久了,总有湿鞋的时候,骂的人多了,总会遇到不愿承受委屈的人。
野口小姐的命就这样没了。
“凶手在第一天的白天被野口小姐指责后,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敲开了野口小姐的房门,一直留到了半夜十二点,直到所有人都差不多入睡后,才动手杀死了野口小姐。”绫辻行人说道。
小坂“可是,野口小姐不是喜欢和人深入交流的人,她怎么可能让人呆在这里的房间里那么久。”
绫辻行人回答“清醒着当然不会,睡着了就可以。”
凶手显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携带了可以使人安眠的药物,趁着野口小姐不注意加到她的杯子里让她睡着,然后静静的呆在野口小姐的房间里等待宴会散场后的半个小时,在野口小姐昏睡的情况下连刺数刀,致其死亡。深夜十二点以后基本不会有人在外面晃悠,这个时候离开安全性更高。
尤其是将衣服全部脱掉再动手,血就不会沾染到自己身上,稍微借用一下野口小姐的浴室,就能轻松洗掉所有痕迹,然后干干净净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凶手事后清理了现场,将野口小姐使用的杯子都洗了后收进橱柜,但显然做的不够到位,绫辻行人在杯口发现了残余油脂,以及野口小姐嘴唇上的唇膏有被什么东西蹭过的痕迹,都说明她在死去之前曾经喝了东西。
以野口小姐的性格显然不是自己洗杯子的类型,她只会将东西留在原地,等着三天结束后留给清洁工人收拾,洗杯子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她。
“凶手这样做胆子也太大了,万一有人来找野口小姐的话”宴会的主办人菅原先生开口道。
绫辻行人“谁会来找她呢”
没人说话了,宴会厅上陷入了沉默。然后大家将视线放在了小坂身上。
小坂立即摇头“我不敢。”他和野口小姐并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关系,别说是晚上十点以后,就是白天,小坂也被野口小姐禁止进入她的房间一步,甚至来参加宴会前,就让小坂自觉一点,不要以为参加宴会就和她亲近了,没事别来烦她。
没有人喜欢野口小姐,和她同行的小坂又不敢,凶手也知道这点,所以才会很安心的留在野口小姐房间里。
绫辻行人“野口小姐厌恶不规矩的女人,同样也厌恶轻佻的男人。能够在晚上十点多敲开野口小姐房门进入其中的人,一定是女性。”
在场的宴会客人中,女性客人们纷纷看向彼此,眼带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