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际上,药材确是打折了,但打下来的折加在独门药方和治疗费上了,不仅一两银子没少,还掺了不少水份,舍五入补齐了个整数。
饶是沈云鹤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说下次一定。
他努力压制着己颤抖的手,将账单揣入怀里,掏出银票“段时日多谢薄药师照顾了,我身上只带着三千两银票,过段时日我便传讯师长送些过来。”
肖律心满意足的收下三千两首付款。
才说起己过来找人的另一件事“江少庄主的毒我已有了些绪,也列出了几份药方。但此毒蹊跷,我不敢贸然用在他身上,需找个人试药。”
“哦,不知需什么人我去替你找。”沈云鹤努力将己的注意力从三千两银票上拿回来。
“此人啊”肖律红唇轻启,“最好年岁与江少庄主相近,内力不俗,且对他所中毒有部分了解。最重的是最好是个情深意重的人,甘愿为了他冒试药的险。”
试药,试药。
种事哪需让夫来干除了病人,不有个活蹦乱跳的吗脑袋上还顶着主角光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最合适不过。
沈云鹤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越说越像是他人呢
他看向肖律,红衣美人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他,眼里尽是纯粹的医者仁心,不丝毫算计。
沈云鹤不由得心生愧疚,觉得是己以小人心胡乱揣测了。
肖律有些烦恼的单手撑着下颌,秀美的眉毛微皱“沈少侠可认识样的人”
话说到个份上,沈云鹤只能识趣的点点“薄药师看我怎么样为了琴儿,我甘愿做个试药的人。”
肖律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
看看,不是知己可以上吗
为什么在原剧情里,两人不论谁出事了,不约而同地装聋作哑,将一切危险推给薄律呢
“那便劳烦沈少侠和我走一趟了。”肖律语气温和,却又似乎藏着一丝酸楚。
语气落入沈云鹤耳里,刚刚还起伏不定的心顿时安下,看看,明显就是一边感动于他的深情,一边吃醋,他就说律儿不可能和他一刀两断的。
他步伐顿时轻快起来,连对试药的抵触淡了。
药居内,空气里弥漫着清苦的药味,和一丝丝微妙的,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味。
沈云鹤看着眼前黝黑发绿,泛着诡异气泡的浓稠液体,皮一麻。
回想起己以前找薄律治疗时,到的么是漂亮圆润的药丸,么是苦里带着回甘的清香药汤。
还是第一次,种仿佛忘川河畔出品的。
沈云鹤手腕颤抖“药”
可还是人喝的他艰难地下半句话咽了回去。
药是按照原主的配方亲手熬的,只是品的表有些许不同罢了,想来药效是差不多的。
不过还是需等沈云鹤试了才知。
“沈少侠,该吃药了。”肖律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