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的事隐秘非常,不能让族人和亲近的弟子知晓,因此只能花重金雇佣江湖组织,幸对方并没有让他失望。
再次确认周围无人后,他伸推了院门,大步朝主屋而去。
一灯如豆,室内的光线非常昏暗。
主屋的床上,红衣墨发的药师闭目沉睡,他呼吸平稳,似是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觉。
不远处的地上,那个顺带的徒弟被随意丢在角落。夜风寒冷,少年身单薄,脸色有些发白,虽还在昏睡之,却下意识地蜷缩起躯。
随意扫了一眼地上的少年,黑袍人收回视线,径直朝床上走去。
他伸入怀,拿出一个不起眼的白色瓷瓶,从取出一粒泛着诡异的青绿色的药丸。
黑袍人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伸向床上昏睡的人,把药丸塞入对方,
后指尖运气在对方身上处要穴重重点过。
“唔”肖律闷哼一声,悠悠转醒,“这里是”
“师侄,我们又见了。”黑衣人带着笑意取下了自己的斗篷。
斗篷下的容端正,严肃带着世家独有的矜贵和自持,那是张熟悉的脸,在不久前的大比上还正词严地声讨试图陷害肖律的年英。
“大长老”肖律眼还带着分迷蒙,像是不清楚此时此刻的状况。
“师侄不如先运功试试。”贺伦说得意味深长。
他悠地看着眼前的人闭目运功,之后突眉头一皱,后用不可思议的视线看向他。
“师侄了我独门的七日散,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七日后,你经脉具断而亡。”
红衣药师的眼眸闪烁,难掩其的震惊“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自是有求于师侄了。”大长老动作潇洒地掀起衣袍,坐在床边,满意地看着师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甚至下意识地收紧指尖,像是在强迫自己镇定。
这样的反应让他很高兴。
“交出季无安年得到的传承。”贺伦说。
“大长老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肖律垂着头。
“师侄又何必装傻呢你师父年游历时救了一个无名的江湖客,可惜他学艺不精,那人最终还是伤重死了,却他留下了一套传承。也就是在那之后,他才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逐渐崛起,甚至超越有人,有了天才之名。”
“但那本不是属于他的东西。”贺伦目光锐利得似乎能刺穿人心。
“我、我咳咳、我不曾听师父说起过”肖律捂着胸,有些喘不过气来。
“休想骗我。”贺伦的眼神危险起来,说出了惊人之语“你大比上用的药方,便是脱胎于他年获得的传承。”
“你不是想知道年英为什么能提前得知你的药方吗你师父年那传承藏的隐秘,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日日相处的师兄弟又怎么发现不了他的异常,他偷偷琢磨的药方我可看过不少。”
“年的事是你做的”红衣药师的眸有怒火。
“没错。”贺伦爽快地承认了,“他为只要关上门便能挡住外人的窥探,实在是愚蠢,我只需要稍稍些段,便能知晓他到底在研究些什么。”
“你既什么都知道,那又何必问我”
提到这个,贺伦的神情有些不好“这也是最让我疑惑的地方,他明明被猝不及防地赶出了谷,收拾东西时也有我的人盯着,可我却从未发现他到底它传承藏在了哪里”
“我甚至一度为他传承毁掉了。”
阴狠的眼眸盯着肖律“但现在,你拿出了和年相似的药方,说明那份传承已经到了你,说到底藏在哪儿”
肖律垂着头不言不语,像是无声的抵抗。
“师侄,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的毒,你这条命就在我了,若是不好好交代,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