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另一个降谷零就站在他的面前,那愤怒值几乎已经被拉满的降谷零,说不定此刻真得会直接动手上拳头。
他的愤怒,无处宣泄
他到底做了多少好事
就在降谷零几乎已经到临界点的时候,前来办案的目暮警官终于到了。
那个时候,降谷零几乎是以看救世主的目光看及时到来的目暮警官的。
当然这种得救了的心情只维持了几秒钟。
因为目暮警官抵达现场看见降谷零的第一句话就是
“降谷警官啊,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我之前听到你办了件大案子,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为你高兴啊太好了,你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热爱向往的牛郎一职,选择做了警察啊。”
目暮警官说得很真诚,降谷警官听得很绝望。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离开现场的。
他甚至不记得后面他又回答了些什么东西。
在他的记忆中唯一存在的,只有目暮警官说完那番话之后,周围所有的人不约而同朝他投射过来的,那种几乎每个人都一模一样的目光
降谷零终身难忘。
对,也许萩原说得没错。
一辈子真得很快就熬过去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一副精神受到了很大打击的憔悴模样真得没事吗零。”
大道寺花音刚翻开自己手里的漫画书,一转头就看见了失魂落魄推门走过来的降谷零。
她有些奇怪地放下漫画,凑过去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降谷零一言不发地伸手抱住了面前的大道寺花音,心累地把头靠了过去。
“花音”
他很想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诉花音,但是由于事情太多,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从哪里开口说起。
大道寺花音也不催促他,毕竟他的表现中,大道寺花音也可以猜得出降谷零今天过得不算愉快了。
“觉得累的话,那就充会儿电吧。”
她回抱住降谷零,用温柔的力道摸了摸他的后背,然后顺着他身体的重量不做抵抗的朝着后面的沙发倒去,随后紧贴着躺在沙发上。
“好累”
降谷零像是寻求安慰一样,一手被大道寺花音枕着,一手又主动地紧紧圈着她的腰,精神疲惫道,“花音,我今天遇到了好多事情。被松田和萩原他们笑话了一顿”
“什么,太过分了”
大道寺花音感同身受。
“还有还有,我被当作收保护费的黑警”
“什么,太离谱了”
大道寺花音义愤填膺。
“不光这样,我今天才知道那个家伙居然还跑到别人家里砸罐子,而且还在别的警官面前大放厥词”
“什么太放肆”
大道寺花音刚想接着同仇敌忾,却忽然意识到,这些事情另一个自己搞不好也是参与者。
不
等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岂不是在某种可能性上来说,也会经历零的悲惨遭遇吗
想到这里,大道寺花音忽然眼前一黑。
垂死病中惊坐起,社死竟是我自己
她现在要是把零打包打包一起带走,回家继承家业还来得及吗
给她个机会,她现在想继承家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