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就没必要了。”大姐拉着郑谦益的手,说着双方都懂的隐瞒的理由,“要我说,趁此机会,跟那三个老头的子女们赶紧要钱,拿钱走人,尽快解决。”
郑谦益垂下眼睑缓缓点头,打电话找来了朴泰勇,让他负责处理善后,陪警察姐姐演一场戏。面对那三个子女光有警察在是没用的,得有个检方在,才能把或许会提告的戏码演的更真实。
前后耗了郑谦益小两个月的事,两个小事都没要就解决了。都没有通过银行打款,三子女凑钱直接给的现金,郑谦益还客串了一把律师,给双方保密协议和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谅解书。
没有这份谅解书之前,金春香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能证明发生过什么。有了这份漏洞百出的谅解书,反倒可以证明某些事真实发生过,并且是有证人的。从郑谦益到警察姐姐再到朴泰勇,全部都是此事的证人。
这份谅解书可以作为一个把柄攥在金春香一家的手上,但郑律师并没有告知他们那份谅解书还有那个用法。她不能去赌人性,更没办法只通过两个月就去笃定人心如何。万一金阿姨一家知道自己手上有了把柄就真的讹诈钱财呢,这个谁都说不好。这份谅解书防得是老先生一家,事后能找到懂行的人知道自己被骗,反咬他们一口。
谅解书是一份保障,对三方都有利的保障。
谅解书一式三份,第三方走人。
医院门口的车上,朴泰勇两根手指捏着那张跟废纸没什么区别的谅解书,冲郑谦益来回甩动,弄得纸张哗啦啦作响,还不忘讽刺她,“这就是你花了两个月干的破事。”
一直望着医院大楼的郑谦益暗叹一声,再转头看朴泰勇时就变成了嘲讽,“我两个月好歹干成了一件事,你吵了半年了,有吵出结果么”
好悬没翻白眼的朴泰勇纸一甩,“我不跟你计较,出发。”
车辆启动,他们的目的地是朴泰勇家,得去见朴汉娜。亲哥不认为还有要去见妹妹的必要,郑谦益认为有,她得先确定这位妹妹愿不愿意为哥哥的政治生涯牺牲自己的身体。
打胎越早做对身体的危害越小,要郑谦益说,现在能出国解决是最好,非得等半年后,得引产,反倒会更危险。
朴妹妹私生活多混乱就不谈了,家族观念却很在线,也很清楚如果自己现在出国,对自己是好了,对哥哥,对父亲,甚至于对外公都有影响。朴家一家都是公务员,就母亲和妹妹不是,这个家里的女性对牺牲自己的利益去维护男性成员的利益非常的理所当然。
郑谦益不适应这种理所当然,她也不想对此过多评价。她在确定了朴妹妹不介意作出一些微小的牺牲后,给了朴泰勇一条新建议,别等半年那么遥远了,再等两个月就行。
“两个月”朴泰勇迟疑道,“你难道能让国会提前执行”
“你怎么不说我让韩国在两个月后爆炸。”郑谦益让白痴闭嘴吧,“胎儿九周就能做dna了,拿到dna后抓人,提告,手续有了直接堕胎。”
朴泰勇一愣,“九周就行你确定”
“很确定,我为了给早年因堕胎被吊销执照的医生方案,看过所有的庭审资料。”郑谦益非常确定,“有一起案子就是涉嫌强奸无法定罪,当时女孩的孕期十一周。医生被传唤时的询问记录里写了,九周就可以查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