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在日笑了,“自作曲还是写来抒发心情的曲子不用管哪里不好,只要表达了你想表达的心情就哪里都好,你又不是要发售。”音乐人非常专业的说,“以感情为主轴的音乐不能用技巧性去评价,技巧终归是技巧,感情的传达才是音乐最质朴的存在意义。”
这话比之前很不错要让曹成右能接受,低头浅笑,再抬头时正好听到隔壁录音间的门开了,不少人在往外走的动静。晚上十点多,赵乐菱总算收工了。
乐团的人先走,工作室的其他职员早就下班,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他们三人。郑在日看客人有人陪了,也就回自己工作间继续做事。赵乐菱跟曹成右去了餐厅,带来的河豚是生鱼片不用加热,赵乐菱在吃之前却有点犹豫。
“今天会拖那么久才录好,就是因为原本对海鲜不过敏的长笛乐手突然吃海鲜过敏了,我们临时换人。”赵乐菱抓着筷子看着粉嫩的河豚生鱼片,有点怕死,“我万一不是中毒是过敏怎么办”
曹成右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那我吃”
“我也没有要你以身试毒的意思。”赵乐菱还是想吃的,就是有点怂,吃河豚是真的死过人的
双目含笑的曹成右点头表示她说得对,也不问她是吃还是不吃了,就撑着脑袋看她在那苦恼,看得津津有味跟看什么纯爱片一样,眼神粘稠的赵乐菱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你再看下去会让我误以为这玩意儿是甜的。”赵乐菱推着他脸颊让他看别的地方,曹成右就顺着她的手歪头,还把身子也扭过去了,跟她闹,“要是真的不想吃就叫别的来吃吧,这个点炸鸡和中餐应该还有。”
说着曹成右想起来,“我带了呷哺呷哺过来在厨房,要不要吃”
“吃”
最终,河豚还是曹成右吃掉的,赵乐菱靠火锅填饱了肚子,吃完往桌上一趴,长出一口气,她之前是饿过头了,现在又吃太饱。吃饱了就不想动,脑袋跟着收拾桌子的曹成右转来转去,转的曹成右用食指抵着她的脑门让她别那么看他。
“午夜啊这可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小心我变身为狼。”
“你变态的人设还真是永恒不倒。”
曹成右还是一句多谢夸奖,也得到她回的一句没有人在夸你,说完两人都笑了。曹成右笑的爽朗,赵乐菱把脑袋埋在臂弯里闷笑。等桌上的残局收拾好,赵乐菱跟曹成右讲她今天可能要通宵混音,意思是她要回去工作了。
含笑点头的曹成右那我先走就在嘴边,突然转了心思,“我写了首歌,刚才给在日听过,你想不想听”
“行啊。”赵乐菱没想太多,只当是听歌。
重新坐在钢琴前的曹成右紧张了,虽然他没表现出来,边上的姑娘也没发现,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在紧张。紧张的从琴凳上起来,要去找吉他,比起钢琴他觉得吉他弹起来更稳一点,要是手抖出了颤音还能伪装是故意为之。
赵乐菱对他从钢琴换到吉他稍显疑惑,不过作曲家想用什么乐器表现自己的歌都可以,换就换呗。
换了吉他的曹成右坐在单人沙发里,怀抱着吉他还给赵乐菱安排了个坐位,坐在他斜对面,号称这是最佳观赏位。赵乐菱听他胡扯,但坐在这里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