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犯规吗”郑清忍不住打断安德鲁的话,叫道“猎场上不是禁止猎队互相攻击的吗猎赛组委会呢他们为什么不制止”
安德鲁诧异的看了公费生一眼,露出几分古怪的目光。
“咳咳,”辛胖子打断郑清的愤愤不平,扯了扯他的袍子,小声解释道“只是逼迫他们出局并不是攻击他们。有许多赖皮的手段可以达到这种效果比如把某一片的小动物身上都涂了巴豆汁,猎队的猎兽如果忍不住打了点野味,自然会腹泻不已,丧失战斗力类似这样的手段。”
“还能这么干”郑清呆了呆,立刻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简直无耻至极”
“确实如此任何使用下三滥手段的人,都丧失了身为一位真正猎手的荣誉简直无耻至极啊”安德鲁立刻打蛇随棍上,轻飘飘拍了郑清一记马屁“果然不愧是学校的公费生,真正的道德君子”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立刻引起了郑清的警惕。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公费生摸了摸自己手心那个已经看不见的疤痕,打断泰勒家小少爷的絮絮叨叨,眼神重新流露出几分警觉。
安德鲁愣了一下,继而撇撇嘴。
“没想到你这么不信任我。”他的语气终于显得有些不满了。
“吃一堑长一智,我总不至于做了好几个星期噩梦,还像之前一样傻乎乎吧。”郑清也干脆挑明了话头“你也不用讲故事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干脆”泰勒家的小少爷一拳砸在手心,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我是来找你们结盟的。”
“哈”郑清挑了挑眉毛。
辛胖子似乎早已预料到的模样,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语不发。
萧笑则皱着眉,慢慢合上了怀里的笔记本。
“麻烦你再重复一遍,你刚刚的意思。”郑清对面前的小胖子礼貌的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支猎队可以在猎场上合作优先驱逐其他猎队。”安德鲁如善如流,立刻用清晰简洁的话语复述了一遍自己的想法“至于新生猎赛最后冠军的角逐,我们可以在其他猎队被淘汰之后,再分胜负。”
第一大厅里人来人往,画展上观者如织。
但就像这所大学里其他任何一场活动一样,穿着各色院袍的年轻巫师们总是泾渭分明的与各自的伙伴走在一起,汇聚成一个有一个小而封闭的圈子。
很少有不同的袍色混杂在一起。
所以,大厅角落里,一名穿着白袍的胖巫师与三名穿着红袍的巫师站在一起愉快聊天的场景,怎么看都给人一种违和的感觉。
这个组合自然也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所幸巫师是一群非常尊重各自隐私的生物,没有收到邀请,自然也就没有人贸贸然上前来,与几位年轻巫师搭讪。
郑清显然感受到了四周不时飘来的异样眼光。
这与他意图低调的打算截然相反。
“你到底想干嘛”年轻的公费生压抑着心头的烦躁,语气中自然带了几分怒火。
安德鲁收敛了笑容,却没有立即开口。
他转过身,看向几人不远处,墙壁上悬挂着的那副山姆猎队的出场阵容,沉默许久,才慢慢开口,说道
“在上大学之前,我非常喜欢山姆猎队。他们的每一场猎赛,我都”
“你们也许知道,我来自魁北克。那里的巫师不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太过出彩的猎队了。整条东海岸,也许只有山姆猎队能够在世界杯上打出一点威风。”
“所以,我很小就成为了山姆猎队最忠实的拥趸。”
“他们的每一场猎赛,我都会去现场观看;猎队里每个猎手,包括候补席的手办,我都有买”
郑清皱着眉,听着面前这个小胖子絮絮叨叨的说辞,心底有点不耐烦。
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