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明智的选择不。现在,你唯一的选择,是承认这份契约,并且谦卑的执行它。”
“如果你违反了契约,那么契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保护你了。”
瑟普拉诺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逼视着弗里德曼“你在威胁我”
“不不不,这不是威胁。”弗里德曼笑着,伸出手,也并起食指与中指,微微抖动了两下。
他身后那几位身材粗壮的大汉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
“这才是威胁。”
瑟普拉诺眼神幽深,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几个祥祺会的干事倒在爵士脚下而表现出任何愤怒或者惧怕。
马修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以前听过的几句话“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固然是大将风范但也可能是面瘫。”“见山崩而面无惧色,大约是因为崩溃的山不够大吧”
虽然心底滑过诸多念头,但马修仍旧很好的维持了自己身为一个跟班的责任。在弗里德曼爵士身后拿出了自己的法书,做出一副戒备的姿态。
“收起你的法书,小子”瑟普拉诺貌似在对马修说话,但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爵士”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收起法书吧,马修。”弗里德曼爵士也温和的开口“这里毕竟还是第一大学。”
马修立刻乖巧的将自己那本红木硬壳的法书收了回去。
至此,糖果屋里的事情似乎便告一段落了。
“蜗牛没有壳,只是一条鼻涕虫。”在离开休息室之前,爵士用微弱的声音最后说道“而戴上那个重重的圆壳之后,它甚至可以假装自己是一头砂时之母他的生命都能因此而升华。”
瑟普拉诺安静的看着两人离开了糖果屋。
“你确实应该回去一趟了。”
面对瑟普拉诺的答复,弗里德曼爵士颇为油滑的说道“自从祥祺会排名上升之后,你对会里交代的工作似乎也有些懈怠了尤其是今年的猎月,听说你跟尼维尔合作,赚了小三千枚玉币,会里的许多兄弟都在等着你的红包呢。”
瑟普拉诺扬了扬眉毛,若有所悟。
他终于知道血友会的目的了因为今年操作得当,猎月博彩的收益有近三千枚玉币,这相当于一个小型巫师家族一大半的资产规模了即便之前对脏钱不屑一顾的血友会,面对这样巨大的蛋糕,仍旧免不了垂涎一番。
这个古老的协会,终究还是腐烂了啊。也许它需要如同意志与裁决那样的破而后立,才能浴火重生吧。瑟普拉诺在心底默默思量着,默默叹息着。
当然,这番话他不会对弗里德曼说出来。
“提到博彩,我以为你会带着司马易过来今年的猎赛上,他给我们添了很大的麻烦。”瑟普拉诺换了个话题,若有所思的看向弗里德曼,然后又看了一眼马修“没带司马的缘故,是因为他姓司马,而不是卡伦吗”
马修心头一震,悄悄咽了口唾沫。
他震惊与胖巫师这种犀利的洞察力因为带他来前,弗里德曼也曾经说过一番类似的话注。
年轻的吸血鬼悄悄瞥了一眼自己的堂兄。
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堂兄在面对这个胖子的时候,似乎总会不自然的稍稍落点下风这个想法一出现在他的脑海,立刻把他吓了一跳,不由用力晃了晃脑袋,似乎想把这个糟糕的念头晃出去。
弗里德曼爵士奇怪的看了自己堂弟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带谁,或者不带谁,这是我的自由很明显,你对阿尔法学院的基本宗旨仍旧没有深刻的领会。”弗里德曼爵士抬了抬下巴,对自己的这番回答颇为满意。
“很好,”瑟普拉诺眯了眯眼睛,脸颊的赘肉费力的抖动着“既然你提到学院的宗旨,那么我希望你能回忆起之前与祥祺会的约定,重新考虑一下刚刚的提议毕竟自由与正义从不分离,而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所以我才不得不亲自上门向你说明。”弗里德曼干巴巴的回答道“约定中并没有规定如果祥祺会擅自改变博彩方式以及与临钟湖鱼人的交易方式的后果。”
“我记得你刚刚说过,那些鱼人给的是臭铜板。”瑟普拉诺费力的扭动嘴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以为你们这些高贵的家族不屑于这点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