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女抿抿嘴唇,摇摇头“你快走吧,这里就交给我。”
“你一个弱女子,如何对抗得过大祭司那帮人”
沉鱼说出自己的计划“不如你帮我今晚亲近大祭司,我在床上将这人面兽心的老东西彻底了结,哪怕失败,也不会牵连到你。”
月女抬眼望向她,总算多了几分顺畅之意。
原来这丫鬟姐姐也会说正常言语。
至少提出了一个听起来比较正常的计划。
“大祭司不能死,他对镇子很重要。”月女说道,“而我是个死活都无所谓的人,死前只想稍微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
“这你也要问吗”月女无奈道,这回听起来没有不耐厌烦之意。
“我生性对未知事情充满好奇。”沉鱼笑笑道,“你也不用特别紧张,我是你的陪妾,你来看看我有何不可哪怕大祭司亲至,你也有话说。”
“大祭司不许人见陪妾的”
“你别太老实了,你是月女,月神正妻,大祭司还能把你怎么样”
月女扯扯嘴角,没有多言。
这姑娘心里藏得事情未免太多了些,但都是关键情报,必须拿下。
沉鱼心中如此想着,决定加大力度,继续突破月女心防。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虞桃,颇觉呼吸困难。
倒不是因为谢孤容对她有心防。
没心防才奇怪吧
虞桃巴不得那层厚障壁把她紧紧隔绝在外,最好叫谢孤容和她半句话都别说。
可现状是,在沉鱼选择离池后,谢孤容尽管什么都没说,可心情明显极其不悦,回去便将女装全部换下,自己上客栈外面吹风去了。
虞桃挺不想管他。
但如果一直不管,任由谢孤容怒意发酵,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小鱼啊小鱼,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救她。
虞桃苦着脸想到。
最终,她决定讨壶茶水来,亲自给露台上吹风的大爷送去消消火。
她下楼走到掌柜柜台前,拍出一两纹银,说道“掌柜,要壶上好茶水,莫要太烫。”
掌柜瞧瞧银两成色,顿时眉开眼笑“好嘞,小姐稍等。”
虞桃在柜台前捡了个方桌坐下,无聊地单手支颐,琢磨一会儿糊弄谢孤容的说辞。
仿佛自极遥远处缥缈传来,沾染着雨水清风的气息。
新客人
晚上投宿
虞桃回首望去,只见一道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身影迈步踏入客栈。
那身影清俊高挑,腰间以干净白布仔细裹着长剑模样的事物。行走抬步自有章法气度,显然是个游历而来的修士。
斗笠遮住他的半张面庞,只露出精致的下颌来。
尽管看不清面容,却叫人不由得遐想,这该是个多么清俊的修士。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掌柜极有颜色,立刻招呼小二上来。
“住店。”
带着淡淡倦意的青年温润声音响起。
傍晚时飘起了小雨,一路走来,打湿了他身上的蓑衣,他礼貌地在门前就脱下蓑衣,令小二取走收拾,免得打湿客栈地面。
但斗笠却没有摘下。
虞桃忍住继续探索的冲动,此人虽说没有寻常修士面对凡人时的傲慢冷酷气息,可也未必好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