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最留不住的东西,转眼已过去两年,距离汤姆收到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夏天仓促退场,今年伦敦的秋天来得很早,下过几场雨后,九月初已感受到阵阵凉意。
那天不过是很寻常的一天,但一个不速之客的造访打破了这段平静。
一个少年气势汹汹地敲开了莱斯卡特大街上一套普通公寓的门。
“里德尔是杀人凶手”
来者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阿尔温那天刚好休假,看着面前的少年,一时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喉咙干涩,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你说什么”
那个少年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针织马甲,露出里面皱巴巴的衬衫,个子不高长了满脸雀斑。他一手撑在阿尔温家的门上,抬起另外一只手用袖子用力擦了一下眼角,眼睛通红,隐约可以看到哭过的痕迹。
他就是昔日总跟在克鲁斯身后的跟班伯德。
“里德尔谋杀了我的朋友”他恶狠狠地说了这一句。
阿尔温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平复纷乱如麻的思维,然后睁开眼迅速地环顾一眼四周。楼上不知道哪一户在装修,电钻的轰鸣声掩盖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没人注意到他们刚才的对话。
她伸出手拽住那个少年的衣领,一把将他拉进屋内。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伯德上半身被扯得前倾,脚在门口绊了一下,趔趄了几步差点摔倒。
“他做了什么”阿尔温声色俱厉地喝问道,声音里隐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
伯德深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膛,咬着牙说“里德尔控制了一辆疾驰的卡车撞向克鲁斯,他当场就死了。”
楼上不断传来哐哐的声音,一下下好像敲在她的头顶,太阳穴两边突突地跳,不由得伸手去揉才得到些微缓解。
很奇怪,阿尔温刚刚还混乱不堪的大脑忽然一片清醒。
“你凭什么说是他做的”她看着伯德,目光如冰雪般冷冽,声音一字一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有什么证据”
伯德看见面前女人凶狠的目光,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惧意。他本就不是生性勇敢的人,平日里总是跟在克鲁斯身后狐假虎威欺软怕硬,现在克鲁斯死了,他哪里还有胆量跟里德尔作对不过是靠着被激起的悲愤和短暂的孤勇,冲到阿尔温面前揭开真相。说不定待会走出这道门他就会被里德尔弄死,就像克鲁斯那样
“他是撒旦的恶魔”伯德浑身抖得像筛糠,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你难道不知道他有一些奇特的能力”他激动地冲着阿尔温大喊。
阿尔温冷冷地看向伯德,反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诬赖汤姆”
“这是报复,他在报复我们”
他眼神涣散,颓然呆坐在沙发上,头深深埋着,手指插进头发里死死揪住,嘴唇翕动,声音越来越低。
心念电转,阿尔温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思绪,脱口而出“前两年,是不是你们把他打的半死扔在巷子里”
“对,就是我们干的”伯德胸前剧烈起伏,眼神不断变幻,终于慢慢开口,“车祸那天,我也在场,我看见里德尔从街对面走过。”
“无凭无据别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