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还想进去看一眼庄帝,皇后似是不允,她刚提起话头,就被皇后以庄帝需要休息为借口,堵了回去。
等回去的路上,镜湖闷闷不乐,沈罗珏则一路放空自我,庄帝啥事没有,也没人搞事,大家都很安分,她就没什么好想的了。
“定安,这个月月底,是你的及笄之礼吧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走在半路,镜湖突然开口问沈罗珏。
沈罗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只是同行的表面姐妹,及笄之礼由各自宫中拟定也就是了,问什么啊。
她说想要皇位,镜湖还能帮她夺来不成。
“没什么想要的,阿姊送我什么,我都喜欢。”最好是送钱,她要让齐月娥和郑默婵在安宁建铺子,钱越多地方越好啊。
镜湖显然不知道沈罗珏的想法,她闻言落寞低头,喃喃道“是啊,我们已经是公主了,富贵荣华触手可及,除了重视的人能平安顺遂,还有什么想要的呢”
但这么简单的愿望,为什么实现起来那么难。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样了,定安,你出去一路,有听到太子殿下的消息吗”
镜湖很想知道太子的消息,可她不敢问皇后,怕引起皇后的伤心,身边的人都是皇后安排的,她问他们,跟问皇后没有区别。
“阿姊,大兄不是太子了,咱们不能再唤他太子殿下。”沈罗珏顿了顿,用悲伤的语气接着说,“而且唉,人总是要向前看的,阿姊莫要伤怀。”
伤怀镜湖皱眉,沈罗珏的态度让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定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姊你是公主,你还有许多兄弟姊妹。”沈罗珏没有明说,但她近乎残忍的戳破了镜湖所有侥幸。
沈罗珏说这话的时候,想起镜湖曾经对原主说,你是公主,你怎么能不会骑马呢。
镜湖,你是公主,你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被别人瞒在鼓里呢
镜湖瞳孔一缩,随后眼珠不停震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定安,他、他死了吗”
“岭南苦寒,大兄身子弱,想必是同嫂嫂团聚了。”亲自下令送太子一家团聚的沈罗珏,眼中含泪,情真意切,“母亲难道没有告诉你吗阿姊,那你也不要同母亲说,若母亲知道我私下告诉你,必定会不高兴的,她好像,好像不太想提起大兄了。”
镜湖本来想去质问皇后,听了这话,收回迈开的脚。
她想到皇后阻拦她,连庄帝都不让她见时冰冷的态度,还有,她身边的宫人,近一年来,一直以各种理由,不让她出宫。
母亲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她真的,不想再提起大兄了吗她同胞的哥哥,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吗
镜湖一直以来对生离死别都不是很理解,但现在,她突然意识到,死亡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