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通的事情是,无论金不换是真的仅仅看中了她的才能,而想要让她为公司尽力,还是出于想要将她从尘埃里、从淤泥里拉出来,才说她有才能,是哪种情况都无所谓,因为她都应该要郑重地感谢金不换。
虽然两条路或许她都有钱拿,但是她不敢保证,如果走的是第一条路,她现在会不会后悔但她自己知道,幸好她走了第二条路,所以现在一点儿也不后悔,也非常感谢自己当时的忙碌和付出。
于是,苏可音在结婚的时候,将邀请函也送给了金不换他们,当时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是婚礼现场他们却出现了。
看着金不换脸上欣慰的笑,苏可音将自己手里的捧花递给金不换。
“虽然说只有伴娘抢到捧花才有寓意会遇到真爱。但是,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感谢,我还是希望把捧花送给你。”
金不换并没有接下,而是苦恼地指了指旁边的木珍珠,“忘了跟你说了,我是单身主义者,这个捧花对我来说,反而是个麻烦。要是你没有人送的话,倒是可以给珍珠,估摸着她要不了多久也会结婚了,不过现在她正跟她男朋友吵架,希望不会因为孩子跟谁姓而吵到分手吧。”
有些记忆,如果不刻意去回想的话,苏可音都以为自己忘干净了,可现在一回想,她才发现,原来她还记得这么深刻,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时间确实过得有点儿久,他和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彻底断了。
“阿啾”
金不换坐在轮椅上,正在烤着羊肉串呢,一个不注意,大大的喷嚏就打了出来。
旁边等着吃的木珍珠嫌弃地皱眉,虽然不再是像以前那样清亮的声音,但是,她还是用她那略浑浊的声音骂道
“小金,我都说了,让我儿子来烤,你非要逞什么能呢现在好了吧,这么一大串肉都吃不到了”
金不换默默把烤肉往旁边一搁,换了新的几串,然后不服地说“我刚才打喷嚏,又没有打到肉上面,有什么吃不得的”
木珍珠确实没有看到喷嚏现场,她只听到了声音,但是以金不换过去的信誉来判断,她已经不能轻易相信了。
“那你有证据吗”
“珍珠,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这点小事你还要我拿证据太伤人了”
木珍珠扯了扯自己腿上盖着的毛毯,嘴里说了句实话“当然,你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傻得可爱的小金了,在集团里摸爬滚打、百战九十九胜的你,实在是让人不敢轻易相信。”
金不换从旁边的碗里捞了一个土豆块,扔到了左思君的头上,虽然他老了,但是准头依然很不错。
“思君,你刚才看到了吗快给我证明”
“左思君没有看到,就不要瞎说,不然你也是要承担做假证的责任的”
老都老了的左思君,一会儿看看金不换,一会儿又瞅瞅木珍珠,最后像鸵鸟一样把头转了过去,两人谁都不看,开始呼唤席青硕了。
“席哥,你快来,金哥和珍珠姐又要开始吵架了”
已经处于食物链最底层70年的左思君,也是有一套自己的求生之法的。
木雅仕和妻子站在屋内的窗边,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几位老人,脸上都带着温暖的笑容。
妻子忍不住开口问木雅仕说“老公,等我们老了,能像妈和她的朋友们一样,也这样快快乐乐的吗”
木雅仕抚摸着妻子背后的长发,肯定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