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仪式也做了,该烧香的也烧了,可那位还是会出现。”
削完一颗土豆女人又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底也是罗老前头的那位,再加上对方也没对咱们做什么,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不去冲撞就好了。”
徐慧一言不发,只默默做着手上的活计。
白菲菲点了点头,半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来,今天公历恰好是7月13日呢。而婚礼不恰好是”说着,她不由搓了搓身上冒起的鸡皮疙瘩。
“你个女娃子瞎说啥呢。”
女人不满地打断她,“公历和农历能一样么这可是罗老专门请人算的黄道吉日东波和银秀在这几日成婚那是极好的。”
徐慧倍感无言,在别人的婚礼上说这种晦气话也难怪要被人指摘。
“她在开玩笑呢。小姑娘年纪轻,嘴里没个遮拦。”放下削好的土豆,徐慧擦了擦手轻浅地笑了笑,“既然是罗老专门请人算过的日子,那必然是极好的。”
徐慧三言两语便解除了白菲菲的窘境,女人也不再多指责。白菲菲见状忙感激地朝她看了一眼。
一群人准备好婚宴用菜已经是下午。
好不容易得到来之不易的自由时间,徐慧来不及休息连忙去外边找苏霁他们会合。然而,四处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他们的人影。
不仅是苏霁他们,就连昨天那两个跟冯大翔一块儿的男玩家也不见了踪影。
这到底什么情况
就当她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不远处一间房屋里面传来了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像是下一秒就要背过气似的。期间还夹杂着东波关切的询问声。
“阿爷您您怎么没喝药呢”
“喝药没用,都是老毛病了。”
苍老虚弱的声音从围墙里传来,“东波啊,成了婚就是大人了。今后要跟着银秀好好过活知道吗”
“知道了阿爷。”东波挠了挠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低低咳嗽了几声,罗老哒吧哒吧地抽了口旱烟,白色的烟雾弥漫蒸腾,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见他一言不发,东波扫了一眼药碗道“阿爷,这药都凉了。我去热热您再把药喝了。”说着他便端起药碗要出去。
“等等。”
罗老叫住了他,“拿上这个。”
看着眼前这双有些年头的绣花鞋,东波怔了怔,“这是”
放下烟杆在地面敲了敲烟灰,罗老垂下眼眸,“这是你奶最喜欢的绣鞋。丑媳妇还没见过公婆呢,也让她见见新媳妇,就当是见面礼了。”
东波闻言不疑有他。接过绣鞋,他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话毕就要往外走。徐慧见了连忙侧身躲到角落。
就在这时,只听屋子里又传来了罗老粗重的呼吸声,“等一下。”
东波顿住脚步,不解地回过头,“怎么了阿爷”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把绣鞋弄丢了。”
就见罗老抬起头,浑浊发黄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定要记住。”
看着眼前神情无比严肃的老人,东波怔住了。
“阿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似是不明白阿爷话中的含义,东波不解问道“我不过是去迎亲,能有什么事”
罗老并没有回答,只扭过头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夜里有雨,今晚还是早些出发吧。”
围墙外,听着这对祖孙的对话。徐慧柳眉紧蹙,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