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羡慕过。
但都值得
于他而言,甘愿藏在心底的,如何做都值得
也永远不会让旁人知晓。
“盛文羽,给你的生辰礼。”
他打开,是一枚剑穗子,同他早前那个一样
盛文羽微怔,目光中隐隐水光。那个剑穗子是母亲做给他的,母亲过世很久了,他同盛瑶不是一个母亲,也不会再有一样的剑穗子
那个剑穗子,在两日被意外斩断了。
“这个剑穗子原来的手工太好了,我找了人缝了好久,还是有痕迹,不过能缝上也是好的,流苏断了两根,其余的接上了,这次上面加了金丝,没那么容易断了,你先试试看。”
他看着手中的剑穗子,心底好似打翻了五味杂瓶一般。
失而复得,又似
陈翎继续轻声道,“我上次听你说起的,你母亲留给你的,这种东西当然珍贵了,比旁的都珍贵,收好了。”
盛文羽低声,“多谢殿下。”
陈翎看他,“盛文羽,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握着剑穗子,转眸看她,“殿下请说。”
她从袖间取出那枚刻了“悠”字的玉佩,莞尔,“你看,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也最怕它弄丢了,弄碎了,所以其实我们都一样,虽然过世的人不在了,但只要我们记得他们,他们就一直在,在心里,也在这里。我会让她看到,我会做一个好太子,做一个明君”
她晃了晃手中的玉佩。
他也跟着笑起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穗子。
陈翎又道,“你也替我保密,我的玉佩不外见的。”
明知是打趣话,他还是跟着笑起来。
陈翎起身,“生辰快乐,盛文羽。”
后来他遇上启善,启善收药瓶,他以为启善受伤。启善却笑,“哦,前两日殿下不知怎么回事,竟被金丝线割伤手了,老奴取了药膏给他。”
金丝线
盛文羽似是想起什么,脸上却没有显露。
正好去寝殿的时候,温识在,“世子”
“殿下在吗”他问起。
温识颔首,“殿下在温书呢,我替世子通传一声”
他点头,很快,温识折回。
他入内时,陈翎正在伏案落笔,心无旁骛的模样让人很难移目。
他知晓陈翎很有天赋,也一直得天家和太子喜欢,赞许,但真正到东宫,才看到旁人没看到的,旁人都会说太子有天赋,但他看到的是她比旁人都更其勤奋,刻苦,废寝忘食
“你来了”良久,陈翎才反应过来他在。
盛文羽上前,“殿下在找的书。”
陈翎接过,忽然笑了起来,“历山游记你在哪里找到的,京中到处都没有”
陈翎是真的惊喜。
盛文羽习惯了温声内敛,“正好有个朋友,我托他找的。”
“多谢了文羽”陈翎还在欣喜中。
盛文羽一眼看到她指尖的那道金丝刮痕,佯装不察
那时,他才入东宫不久,沈老爷子过世,沈辞还在安城,那时的东宫里大多是他同陈翎在一处,后来才是方四平,再后来才又陆续来了旁的伴读。
他也一直以为陈翎是这样性子温和,心无旁骛的东宫,他也会像现在一样,替她找她要的书,在她没留神要摔倒的时候扶她一把,或是宫宴时候安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