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羽已经先换了一身干爽衣裳,见她出来,阖上屋门,又见碳暖调暖和了些,她在小榻前落座,“先让人换水再去沐浴吧。”
“嗯。”盛文羽却上前,从她手中接过毛巾,替她擦头。
她微楞。
擦头的举动,其实算夫妻间的亲近举动了
“少逢。”她轻声,看他的时候也脸色微红。
盛文羽温和道,“快了。”
她原本还想问旁的,但都咽回了喉间,耐性等着他擦完,又将毛巾放下,而后入了耳房。
宁姿愣了好些时候,忽然又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那是她刚才用过的水
宁姿起身,往耳房去,“少逢”
但平日里又不在一处,也不知道相互的习惯,她入内时直接去了屏风处,刚好看到宽衣后的盛文羽入浴桶。
宁姿僵住。
盛文羽笑道,“有什么事,一定着急现在说”
宁姿脸色都红透,“那是我用过的水,你让人换一换”
她话音刚落,他轻声,“一样。”
等回了内屋,宁姿脑海里还都是刚才他口中那声“一样”,还有就是方才不该看到的场景,宁姿头疼,又有些心虚,怎么想都觉得刚才那一幕,她像是蓄意为之,图谋不轨的。
但她不是
听到耳房中的声音传来,宁姿才想起一件事,盛文羽刚才没提住哪儿的事,他,他不住驿馆吗
“怎么了”他忽然出现在屋中,宁姿没留意,吓了一跳,而后问道,“你今晚不去驿馆吗”
他看了看她,轻声笑了笑,“我们是夫妻了,我特意来苍月听你论道,旁人今日才都见到,这时候我再去驿馆,你留在这里,旁人会怎么想”
宁姿“”
也是,宁姿轻叹,“那我睡小榻,你睡里面,对付两日”
他轻嗯一声,“帮我擦头吧。”
宁姿“”
宁姿觉得自己哪根筋不对,亦或是鬼迷心窍了,但她就站在这里,给他擦头的时候,心中有些不一样的,柔和,踏实,带了暖意的砰砰心跳声。
她指尖微滞,也听他道,“阿姿,我要不我们试试,不分开睡”
她是想说,好像不大合适
但刚开口说了一个“好”字,他抱起她,吻上她唇间,其余的话隐在喉间。
苑中下了整夜的雨。
翌日醒来的时候,宁姿浑身酸痛,想撑手坐起,才想起盛文羽还在。
他是趴着睡的,露出裸露的后背,后背上还有指甲掐过的痕迹,宁姿轻轻抬起他的手臂,怕吵醒他,但还是吵醒了
她以为会尴尬,却发现他们之间仿佛一直熟悉而默契,尴尬不知道去了何处。
她应了声“巳时”。
他轻声,“稍后有事吗”
她摇头,“没有。”
话音刚落,他将她拽入锦被中,锦被上绣着的金翅蝴蝶振翅欲飞,锦帐外,衣裳散落一地。
一轮轮的春夏秋冬里,四季交替,亦有暖意。
盛文羽a宁姿尾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