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适合做天子,什么事情都能窜到一处
他将折子还给陈翎,陈翎接过,又道,“等收粮之后,你让范玉做负责押运粮食的主事,然边盈送他一道。朕还有旁的事让你做。”
陈修远皱眉,“听起来不像好事”
陈翎看了他一眼,“许清和在来南顺的路上。”
噗,陈修远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
许清和就是许骄,清和是许骄的字。他早前才猜到许骄在替陈翎做战马购买之事,许骄这个时候来,应是陈翎和南顺还有旁的交易在。而且一定也是大宗交易,所以许骄才会亲自来。
陈修远心如明镜,却没有戳破,“眼下阜阳郡还在混乱之中,恐怕不是时候”
“南顺到燕韩要经过苍月,许骄眼下应当还在南顺去往苍月的路上,你届时替朕去边关接他,再一路送至京中。等你们到京中,朕也差不多回京了。许骄眼下已是许相,天子之下第一人,你去接,朕放心。”
陈修远诚恳道,“陛下手下人才济济”
陈修远放弃,开门见山,“许骄那张嘴不好应付,换鸿胪寺的人吧。”
陈翎笑,“所以才要你去,唤了旁人,许骄这么聪明,燕韩的底不被他摸得清清楚楚朕还有什么底牌同她谈”
陈修远恼火。
马车缓缓停下,陈修远下马车透气,刚行至一侧,忽然见曲边盈拔刀,手起刀落,见她将树上落下的蛇斩成了两半。
陈修远脸色一白,“刀剑无眼,曲统领小心些。”
曲边盈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是,刀剑无眼,敬平王记得离远些。”
陈修远笑,“多谢提醒。”
看着曲边盈收刀,离开,陈修远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再次感叹。
这些女人
接下来的几个月都不能消停
陈修远下了马车,陈翎从袖间掏出那枚草编的蚱蜢。
晨间的时候,他的衣裳落在床榻旁,她伸手去捡的时候,袖间落下的。
他早前让阿念给她,应当是以为诀别馈赠。
她当时真的怕
想起今日晨间,陈翎又不由脸红。
这根木头,当不是还没想通吧
若是没想通,真回立城也好
沈辞替阿念擦头。
才给他洗了澡,阿念乖乖等着他擦头。
阿念很听话,他身上有伤不能沾水,阿念便自己在浴桶里玩水,没有泼到他身上。但有他陪着,阿念玩得很开心。
替阿念擦头的时候,阿念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忽然道,“沈叔叔,我忘了父皇给我布置了功课,睡前要背诵五目记父皇不在的时候,要背诵完,父皇会检查”
沈辞看了看一侧的铜壶滴漏,“眼下夜深了,殿下当睡了,明日再背吧。”
阿念眼前一亮,但又忽得嘟嘴,“不行,答应了父皇的,以前都是晚上背书,不能到第二天早上”
只是说完,又不由伸手打起了呵欠。
方才洗澡的时候太过兴奋,闹腾了很久,老老实实在这里擦头又做不了别的,所以困意浮了上来,方才说要背诵五目记的时候,眼皮子就开始在打架了,更勿说听沈辞说了句先睡,明日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