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怀远沉声道,“哪里在抢马,谭进就在哪里”
石怀远说完,陆鸣简恍然大悟,对对对
他们人手肯定不够,打不过这里,只能跑,要跑就只能抢下马匹,是
陆鸣简再次激动。
“都给我盯好了”石怀远高声。
“是”紫衣卫应声。
而就在同时,屈光同拽了一人下马,“叔父走”
“署众”谭进也在混战之中受伤,很清楚此刻留下就只有思路一条。
“叔父先走留得青山在,叔父还有一日可以东山再起,你们带叔父先走”屈光同伸手又将一人从马背上拖下。
“在这里”有紫衣卫在混乱中发现几人。
“是谭进”陆鸣简高呼。
周围的人一拥而上。
“走,叔父”屈光同和剩下的二十余个死忠侍从一道守在必经之处。
谭进跃身上马,署众
“驾”谭进打马扬鞭,身边跟着的只有十骑不到。
“谭进跑了放箭快放箭”有紫衣卫首领大喊一声,刹那间,谭进身后如箭雨一般哗哗坠下,跑在身后的几匹马连人带马也都翻下。
谭进在夜色中疾驰中,也忍不住回望,只见屈光同等人已在箭雨中化为血海。
陈翎陆鸣简
他竟然被这些黄毛小子逼到这等境地
虎落平阳被犬欺,想他谭进当年是何等的枭雄
今日竟要沦落到如此境地
但眼下悲愤并没有任何作用,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追兵在,这次要是被撵上,他身侧只有五骑,根本不可能逃脱,他不能停下来
身后都是“嗖嗖”的箭矢声,也有箭矢擦肩而过,射中一侧亲卫的。
还有信号弹在头顶响起。
但没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走投无路
想要他的命,就得拿命来换
谭进眼底猩红。
骏马依旧在黑夜中疾驰,谭进握紧手中佩刀,身前一骑在前方开路,左右两侧各有一骑,还有一骑垫后。
不要给他逃脱的机会,只要给他逃脱的机会,他终有一日能捏碎陈翎的脖子
谭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思绪间,前方忽然出现密密麻麻的火光,谭进一惊,跑在他前面的一骑来不及勒马停下,被忽然牵起的缰绳绊倒在地。
连人带马都摔了出去,直接摔得口吐鲜血。
谭进和左右两骑都只来得及勒马,但是因为离得太近,即便勒马,也跟着人仰马翻,不如早前的人摔得那么重,直接吐血,却也重重到底,撞击在一处。
怎么会
谭进抬头,不可思议看向身前,怎么还会有人埋伏在这里
谭进扶着骨折的左臂起身,一身狼狈,身上也都是早前同陆鸣简,石怀远遭遇时在混乱中被砍伤的伤口。
谭进狼狈起身,凌冽凶狠的目光却在身前的沈辞处停住,轻嗤中带着意外,“沈辞”
似是被眼前这幕刺激到了,忍不住大笑,“竟然是你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谭进眼底猩红,比起眼下的境遇,他更难接受的是自己的时运不济,在这里撞上沈辞。
沈辞淡声道,“回阜阳郡的一路,我看了所有关于谭王的战场记载,你一共战败过十次,其中七次被人逼到逃命死遁,这七次中有五次五次,你都是掩人耳目,贴着对方主帅所在之地逃走的。我正好想,谭王这次会不会也贴着楯城走坤城一线,便调整了线路。刚才途中看到信号弹才让人准备,却没想到真的在此处遇见了谭王”
谭进僵住
很快,谭进再次失声笑开,“好好好你个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