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翎分明前一刻还可怜巴巴,后一刻便同沈辞一道笑起来。
沈辞伸手刮了刮陈翎的鼻子。
总归,在东宫忙忙碌碌,却又充实的日子里,还有沈辞,会时不时出其不意,怂恿她偷偷做些放松和解压的事。
等再度翻墙回去,也没惊动旁人。
“头儿,这”蹲守禁军实在为难。
石怀远面无表情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看到什么了”
禁军咽了咽口水,“我,我看错了。”
等陈翎回寝殿,沈辞折回,盛文羽在屋外环臂等他。
“月色正好,我出去散步了”沈辞上前。
盛文羽看他,“你是不是疯了,带太子翻墙”
沈辞叹道,“要么他也翻不出去啊”
盛文羽“”
盛文羽严肃,“要是出事怎么办”
沈辞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放心吧,石怀远都跟着呢,他比旁人都紧张。”
盛文羽轻声,“你悠着点儿。”
沈辞也环臂靠在他身侧,“知道了,我是看阿”
沈辞改口,“我是看殿下近来看书看得多,终日头晕脑胀,怕他太累,想带他出去换换脑子。你也知道,眼下京中虽然风平浪静,日后的安宁日子恐怕不会这么多”
盛文羽遂也低头,“是啊,日后的安宁日子恐怕不会这么多。”
“那也要给他安宁。”沈辞垂眸。
燕韩依循七曜,东宫的伴读也是五日休沐两日。
休沐的两日里,除了沈辞会陪着陈翎,其他伴读大都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沈辞也少有同旁人一处。
这日是方四平生辰,陈翎入宫陪伴天家,沈辞几人给方四平庆生。
难得聚一处喝酒,气氛很好,也是欢声笑语。
陈翎早前说她若是能提早出宫,就来玉兰阁寻他们,若是时间晚就不去了,最后天家在宫中留饭,温识差了人来告诉沈辞一声。
沈辞让别等陈翎了。
陈翎不在,其实旁人还没那么拘束。
方四平是寿星,平日里也端持,少有见他喝多了失态的模样。
今日喝多了,要么抱着盛文羽不放,要么抱着沈辞不放,最后一直喊哥哥,最后是方四伏来接回的家中。
方四伏赔笑,“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大家当没见到过啊”
沈辞笑了笑。
玉兰阁出来已经入夜,回东宫的路上回路过东市,沈辞脚下微滞,“我去东市一趟。”
“一道吧。”反正盛文羽家也在丰州,即便休沐,也没什么旁的地方好去。
“好啊。”沈辞颔首。
“栗子糕”盛文羽意外。
沈辞点头,“阿翎喜欢这家栗子糕,再晚些就关门了,眼下正好。”
盛文羽其实知晓,无论沈辞有没有刻意掩盖,沈辞口中一直唤太子都是阿翎。
“别买太多,他不是贪嘴,而是习惯了看书的时候心思不放在别处,桌上有多少他就吃多少,直到吃完为止,然后喊肚子疼。”沈辞也不忘叮嘱盛文羽一声,他不一定时时刻刻都在,他不在时候,盛文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