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和裕也拉下脸“对,不去。”
泥哄国女人的地位很低,松永秀原本以为自己这样放低姿态邀请林满慧,她会欣喜若狂,马上应承下来,没想到她身旁两个男人自做主张,当下便直起腰来,没好气地说“我邀请的是满慧小姐,跟你们有什么干系”
林满慧冷着脸,干脆利落地说“不去”
松永秀感觉有些受伤,抬眼看向林满慧“满慧小姐,我是很有诚意的邀请。回国之后我会以道馆的名义请大使馆出函,您不必担忧费用与安全问题。”
林景严原本想骂他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转念一想,他讨好的是自己的妹妹,这话万万不能说,便忍下来了,只轻飘飘地说了句“论完道再说吧,我们也不缺那点钱。”
松永秀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真心实意地邀请,哪有让客人出钱的道理我喝了满慧小姐泡的一口茶,至今口舌生津,余香犹存。又观满慧小姐对花道的感悟如此有如此精妙,真心希望能够多多增加交流。”
林满慧也不知道这个松永秀怎么就死缠着自己不放,皱眉道“不必多说,我不接受你的邀请。我还要准备下午的比赛,你请回吧。”
松永秀想起自己过来的原因,忙道了声叨扰,到隔壁陈泰那里取花材。
陈泰的展台上多的是菊花、月季、石竹,松永秀慢慢挑选,抽了几枝菊花,有黄色的小雏菊、浅绿的绿水秋波、洁白的瑶台玉凤,或淡雅或清新或尊贵,再挑几枝月季,又从花篮之中挑出几根竹枝、树叶,这才罢手,转头看向隔壁的林满慧。
林满慧气定神闲,动作慢条斯理,举手投足却充满着韵律感,松永秀的内心再一次涌起波澜。
松永秀年纪三十有六,节律自好,沉迷艺术,从未想过娶妻。一见林满慧雅致如菊,仿佛撕开长夜的闪电一般,瞬间点燃他内心的热情与爱火。他努力释放善念,可是林满慧不领情,她身边两个男人对自己敌对意识很强烈,根本无法靠近。
“满慧小姐。”
松永秀没有气馁,拿着花枝过来,微笑道“我这次的插花作品,将以菊为主题。我们泥哄国人以菊花为尊,皇家服装有不少菊花纹饰,你们华国人称菊花为花中隐士,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对不对”
这是透题的意思
林满慧站起身,板着脸“我们展台多的是兰花,我便以兰为主题。”
松永秀道“论道,论的是花道,谁输谁赢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花之四君子,梅兰竹菊,我们各取其一。华国人还有句老话,秀外慧中,正合了我们俩的名字。华国有句老话,千里有缘来相会”
秀外慧中,合了两人的名字林满慧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是气红的。
“你们泥哄国人最擅长的伎俩,就是口蜜腹剑,你别跟我玩这一套比赛就是比赛,等你赢过我了再来说这些便宜话吧”
林景严听这小鬼子越说越不像话,老大一把年纪了还来说这些骚话,真不要脸。可人家是外宾,又马上要搭台比赛,还真不好动手揍,只得抬手将他往外推,恼怒地说“滚莫来惹我妹,如果放在以前,就得治你一个流氓罪。”
易和裕更是听着脑仁疼,千里有缘来相会尊贵的师父竟然被这个小鬼子占了便宜
松永先生,请你自重
他抬眸盯着松永秀,目光中带着威压。土系异能者以稳定与力量著称,松永秀哪里承受得住连退几步,额头有冷汗冒出,匆匆离去。
两点,论道开始。
和景公司一方、幽谷花社一方。
会场一区正对着大门,视线非常好,正中央有一处舞台,用于发布推广、领导致辞,现在已经按照比赛形式布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