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如果承认这事,岂不是被抓住个天大的错处只要我不承认,谁也无法给我定罪。时间过了这么久,证据什么的早就销毁,绝对不能承认。
想到这里,任斯年下定决定,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老师您听谁说的我干嘛要往兰花土壤中加氢氧化钙我也是养花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厉浩心中一片悲凉,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失望“我只问一次,你想好自己的回答了吗”
任斯年嗓子干涩无比,但却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他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口水,点头道“老师,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汪正新听到这里,将信将疑地看向厉浩“老厉,任斯年作为团队成员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厉浩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任斯年一眼,站起身对汪正新说“把任斯年从我的团队中分出去吧,我全当没有这个研究生。此后他是他,我是我,不必再交往了”
说罢,不顾汪正新的挽留,从任斯年身边走过,推开门,大踏步离开。
厉浩就这样离开任斯年的视线,背影绝决,带着一份说不出来的萧索之意。
任斯年站在原地,内心疯狂地叫嚣着
为什么轻易地将我定罪,一句解释都不肯听
为什么轻易就将我舍弃,一句挽留也没有
为什么十年师生情就这样一笔勾销,一点遗憾都没有
可是,厉浩根本没有给任斯年狡辩的机会,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如果任斯年在自己询问的时候感到羞愧、承认错误,他愿意再给任斯年一次机会。可惜,任斯年信誓旦旦,以人格为筹码百般狡辩。
一个做错了事却不愿意承认的人;
一个野心勃勃,不惜损人利己的人;
一个把别人当傻瓜、自以为聪明的人。
这样的学生,不是为师者的荣光,而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