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到喉咙康复好需要几天,但是明天就是周一,迪兰是需要上学的,回不去长谷津也没办法出勤。于是勇利在下午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过去给市立中学的班主任,跟对方说需要给少年请将近一个星期假的事情。
迪兰从房间看出去,能够看到对方讲电话时,时不时鞠躬,以及一直请假表示歉意的语气。
等勇利好不容易向迪兰的班主任落实完请假的事情后,他回头就看到瞪大眼睛盯着他看的少年,因为喉咙痛的关系,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
分不清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的勇利哭笑不得,只能自己开口寻找话题。
“体育生的身份还是没有落实下来,我们都打算给你转学了。”勇利回忆自己在长谷津周边所有普通中学的宣传手册的对比结果,“但是具体哪一所学校还在挑”
因为暂时还没有学校,能够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唔。”迪兰应了一声,在被子里的腿动了动,又缩回去躺下了,但看表情又不像是困了想睡的样子。
勇利“你昨天到现在已经睡了有十小时了。”
对于迪兰不同寻常的样子,他拿出温度枪,给迪兰探了一下,看在正常的体温范围内后,又担心是不是昨天的事情,把孩子给吓自闭了。
也许抱一下他会好一点
勇利想起四年前他和维克托参加大奖赛俄罗斯站的时候,身为教练的维克托不得不先回去日本,只有他一个人留在赛场那会。比完赛的他,感觉只有拥抱能够让他感觉好一点。
对此他几乎对赛场每一位选手和教练,都拥抱了一次,还把尤里奥吓得满赛场狂奔。
而且他也记得,他还在底特律,迪兰还很是个大宝宝的时候,可以说每当见到他就伸手要抱的。
这样想着,他走上去床边将自家的孩子从被窝里拖了出来。现在迪兰身形比他三岁的时候大太多了,所以他也只能抱住少年的头,像撸玛卡钦那样撸他的头发。
啊,不过迪兰的头发颜色是淡金色的,充其量算是一只金毛。
于是当俄罗斯籍青年组两人,在公寓门口打电话的维克托,以及买完东西回来碰巧遇到一起进门的尤里,进来看到的就是迪兰一脸懵逼的表情,头在勇利手里被撸着的样子。
“啊这什么鬼。”十九岁的金发青年毫不客气的嗤笑道,“你在模仿妈妈带孩子么猪排饭。”
“我、额我只是在安慰他而已。”勇利也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磕绊的解释。
迪兰浅蓝色的眼睛动了动,从仰看着勇利的角度,转到进门的两位身上,最后定格在尤里手里的塑料袋。
确定那袋东西就是对方买回来的东西后,少年将头从勇利怀里抽出来,顶着一头乱发几步跑到尤里那边,伸手拿过他的袋子,扒拉里面的新睡衣。
淡灰色的纯棉睡衣被他抽出来,连带着新换洗的内衣也被他丢到了一边。迪兰最后在尤里气急跳脚叫着的背景音下,找到买回来的润喉糖,拆开一颗吃掉。
维勇两人呆呆看着迪兰全程的行动,至此勇利才隐约猜到迪兰刚才的不对劲,很可能是因为喉咙不舒服,所让他产生孩子自闭了的错觉。
“我预约了下午的医生,打算再带迪兰去看一次。”维克托伸手将迪兰丢到一边的塑料袋捡起来,还给尤里后转头对自家伴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