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思。”宁城睁眼说瞎话,但起码也不全是忽悠人“最终目的都是想见你。”
戚依白无法从他的表情中进行判断,在领队那里无往不利的办法失效。
她只能通过另一种办法,踮起脚尖来“你看着我的眼睛重新说一遍。”
宁城办屈膝,却不想刚弯下身来一点,戚依白就没站稳,身子晃了一下,鼻尖撞上了他的。
四目相对,戚依白来不及从他眼底看穿他是否撒谎,就从那清澈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的慌乱。
救命。
她在做什么
太没有一个分手后独立女性的风范了
戚依白“唰”得撇过头去,中断了这个测试,也暂时打消了怀疑“狗东西贴那么近干什么。”
宁城被倒打一耙,却笑得灿烂得像是一条得到了好处的大金毛“嗯嗯,我的错,不继续看了吗”
戚依白自动将他的表情理解为洋洋得意,转回头去踩了他一脚“狗男人”
说着,她摸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联你的谊去吧最好找个不嫌你脑子有病的,你就不来折腾我了”
宁城感觉自己不是第一次听到“脑子有病”这个推断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戚依白提着裙子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骷髅头瞧了眼宁城,没得到对方的指示,便没敢跟上去。
戚依白的背影消失不见后,宁城懂她的此刻的心思没有上前,而是看了眼骷髅头。
骷髅头直接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身上的骨头互相打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先前戚依白怎么闹宁城也都没说过什么,骷髅头却完全没有被这个景象所欺骗。
他知道那些笑脸都是沾了谁的光,只有王后可以随意放肆,他们敢走错一步都活不了。
“人家都是将功折罪,你倒是运气好,功先于罪。”宁城踹开卷毛的尸体,看着他背后剩了一小半的文身“只是没什么作用。”
骷髅头不敢说话。
宁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黑暗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燃烧了一下后便消失了。
戚依白回到玩家队列中的时机很不巧,只有一小部分人聚集在了一个专门为他们清扫出来的小型会客厅里,而且他们正在大声地争吵着一个话题眼镜男失踪了。
四个怀疑对象,排除了一个,丢了一个,就和被推倒了的多米诺骨牌似的,着急地告诉着戚依白她的方向有误。
但戚依白毫无意外,只是找了个门边上的位置坐下。
小雀斑正在和领队对峙,因为他捡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约眼镜男见面,落款正是领队。
领队自然是不承认,拼命否认,但没有什么效果。
戚依白听了半天没听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轻轻按了一下旁边的铃。
“叮铃”
一声响起,视线全部聚集过来。
戚依白跟比玩家们注意力来得还快的管家道“来一杯冰镇西瓜汁,谢谢。”
“好的。”管家收到命令,一眨眼又不见了。
其余玩家们对视一眼,皆未说话。
这段时间戚依白的行为引起了不小的讨论,有些人免不了觉得她已经作弊提前得知了案件的结果,所以才能表现得这么怡然自得。
虽说“一线之差”的游戏公司签署过绝对公平协议,但是玩家们还是觉得戚依白用了小手段。
从她绝对优于常人的外貌,到超出寻常的冷静。玩家们嘴上不说,其实私底下已经给她编了无数个故事。
戚依白不太在意他人的眼光,但也不想被冤枉。
她确实收获了一些便利,可分析还是一人独立完成的。而且,别的不说,宁城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帮她还不一定呢。
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更加了解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