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耳染歪头,咧开嘴一笑,看起来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我看到我自己了,我好像毁容了,我好丑”
说着,她抱住了头“这都是假的,不要睡着。”
玩家们被她的说话方式吓到,好一会儿后一个人“呸”了一声“什么跟什么啊,真晦气。”
“可不么”其他玩家反应过来,皆是一脸鄙夷“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能有什么啊。”
戚依白和校草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他们找了个靠中间的位置坐下,彼此都没有说话。
好半天后,校草主动开口“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看错时间了播报里也说了。”戚依白道“倒是你,我好像没在播报里听到你的名字。”
校草一怔“说了啊。”
戚依白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对哦,你又不叫校草。”
校草
他气得无话可说。
献殷勤失败,校草稍微消停了一点。
戚依白则开始打量这个禁闭室。
这个禁闭室真的没有听说起来这么可怕,确实是昏暗了点吧,但是也在接受范围内。
可她没有忘记,挂耳染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疯了。
而宁城也说了,这里没有鬼进得来,因为有更可怕的东西在。
这个更可怕的东西是什么
按照挂耳染的说法必定是“自己”,而且还是梦里的“自己”。
可戚依白并不觉得宁城是会被这种东西吓到的类型,就他的心里接受能力比钢板都强,怎么可能看到个自己就不行了
除非这个“自己”不一般呀。
戚依白想着,打算再去问问挂耳染,却没想到对方忽然起身站在了桌子上,开始准备上吊。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挂耳染一直在讲“我要受不了了,我好困,我要结束这个游戏。”
看她要自杀,玩家们呆了一会儿后,包括那个寸头小混混之内的所有人都赶紧冲了上去把她抱了下来。
挂耳染却又哭又吼,最后一手指向了站在角落里的戚依白“都怪你都是因为你我之前玩了那么多关游戏都没有事儿,碰上你就出问题了你可真是晦气,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
挂耳染的一席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一小会儿。
她是吼得不顾形象,大概也没有怎么想过自己的逻辑。可是其他清醒的玩家也就不一样了,仔细一看似乎真的是这样。
这里的玩家年纪都不大,很容易被煽动,一听挂耳染这么说便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但是他们这会儿的情绪还算稳定,毕竟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戚依白隐约有种预感,今晚对她而言很危险。
因为当这群理智的人不再理智,那么他们对自己的恶意就会彻底爆发出来,那个时候戚依白靠什么保护自己
就算她是真的问心无愧,到那个时候也没有用了。她也不可能把自己和宁城在做的事情直接挑明。
一时间,戚依白感觉自己似乎是失算了,但她还有个别的办法应对这个情况。
她小声问“既然这里这么诡异,我们轮流睡觉如何一人一组,一次睡一个小时立刻叫醒,其他时候大家一起玩游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