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的,都快点。”张寡妇还看向她的那些儿媳妇,“给你们好东西了,你们还这么磨磨蹭蹭的,不怕你们宝贝儿子冻着了。别都把棉花都塞在你们儿子的袄子里,女儿也得要。”
张寡妇没有那么瞧不起女孩子,她自己都是女人,哪里能对孙女过于苛刻。
等到明年,他们家也种一些棉花,那么家里的人就不用那么怕冷。他们还能卖棉花,多多少少都是收益。
张寡妇拿着手里的针线,就想柳家人果然是从侯府出来的,那些人做的袄子针线好,样式也好看。
“就你们这样就知道吃吃吃的,家里都是被你们吃穷的,还一点能耐都没有。”张寡妇挺嫌弃这些人的,嫌弃儿子,也嫌弃儿媳妇,就是认为他们都没有自己的聪明劲儿,“去,去把地里的那点青菜叶子拔了,送过去。”
“送哪里”张寡妇的儿媳妇不懂得。
“还能是哪里,柳家大房啊。”张寡妇忍不住想翻白眼,“他们原本就是大户人家的,这个季节,青菜还少。你拔点送过去,让人念着你的好,以后有活不还找你么。都是同村的,日后好相处。”
“”张寡妇的儿媳妇无语,她以前怎么就没有瞧见张寡妇给村子里其他人送菜呢,张寡妇根本就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柳家大房那边确实也种了一些青菜,就是不多,当柳母看到张寡妇的儿媳妇来送青菜,心情不错,还给人包了几颗糖果。那些糖果是柳玉莲做给侄子侄女吃的,就是后世那种星星糖,绿色、粉色的软糖。
隔壁四房的赵姨娘瞧见了柳母的举动,心想都被流放了,还那么大方
赵姨娘的儿媳妇去隔壁借工具,柳玉莲就把工具借给赵姨娘儿媳妇了,也说了怎么做。
等到了傍晚,苏秋雅和柳延波回到家里之后,他们跟青姨娘说了要租铺子的事情,还说要租大房的铺子。
“你们是不是傻啊,是嫌弃以前看他们的脸色还不够吗”青姨娘道,“你们要是真租了他们的铺子,他们更低看你。既然是用跟周围铺子同样的价格去租的,那就去租别的铺子,租大房的铺子做什么。”
青姨娘就是不喜欢大房,还认为他们要是租大房的铺子就低一头,在大房的人面前就抬不起头来。
“租几个月那时候,铺子的生意都稳了,其他人也知道你们在那边卖东西。”青姨娘道,“再换地方可不好,真要租铺子就租别的,能租长久一点的,也省得到时候被赶出来。”
苏秋雅听到青姨娘的话,也觉得青姨娘说的话有道理。他们做的是长时间的买卖,又不是几个月的买卖。
他们人手少,钱少,不大可能开很大的铺子,顶多后面就是开一家酒楼。而现在就是先开小铺子,先打出去名气,等有了名气,那些客人都来铺子买东西。
等到那时候,大房要铺子,那二房的火热生意不就被打断了么。
“租两三个月的,有谁家会去租,就让他们空着呗,损失的又不是我们。”青姨娘继续道,“你们凑到大房面前,你们觉得他们是认为你们给他们送好处了,还是认为他们送你们人情了”
青姨娘就是不想跟大房有过多牵扯,不想别人说二房占大房的便宜。要占便宜,那就真的占,而不是说跟周围铺子同样的价格。
实际上,说跟周围铺子同样的价格的,那也是苏秋雅夫妻。他们知道要去租两三个月的铺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认为摆摊子还是比较方便,减少成本。
天气热一点,他们就没有必要租铺子,还能省着一点。等后面,钱多,租铺子,买铺子
如今,苏秋雅夫妻听到青姨娘说的话,也觉得青姨娘说的对。既然要租铺子,那就租得长久一点,他们现在又不是没有赚钱,别总想着租铺子之后可能赚不了那么多钱。
要是租铺子,他们就不用这么辛苦,在镇子上的时间也多。
“都听娘的。”苏秋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