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钱门出声。
白谨亦凑到钱门的耳边“你就这样去安排。”
“是。”
白谨亦在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儿,周丰家的饼子就好了,不过这次来送饼子的竟然是周丰的儿子,而不是那个一直在白谨亦面前露脸的周丰。
白谨亦看着眼前面孔青涩的少年,态度温和道“令尊怎的没来可是我说话哪里惹令尊生气了”
“啊”周丰的儿子一脸的不解,“请贵人不要误会,我爹今日是有些累了,所以才叫我来送饼子。”
“哦。”白谨亦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你们村子可有这种说法,人去世三年内,家中不得招客”
“没有这种说法。”周丰的儿子老老实实的道,“小人从小在村子里长大,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说法。”
白谨亦“那隔壁周强家可是在三年内死过人”
“有有有。”说起这事情周丰的儿子还有些伤感,“周大嫂在一年前去了,去世的时候还怀着孩子呢,好像是生不出孩子去的。”
关于周强和顾二兰说亲的事情,湾头村的人还不知道,加之顾兰说周强打死李氏的事情也是昨天下午才发生,所以这才隔了一天,还没传到湾头村。
白谨亦笑了笑“那你家和周家隔的那么近,晚上能听到周强家的动静吗”
“这个”周丰儿子想了想,“在屋子里是听不见的,就是去茅房的时候,如果强哥家的动静大一点的话,是能听见的。”
白谨亦道“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
周丰的儿子离开之后,回到前头的屋子,马上被周丰叫去了“怎么样你去给那位贵人送饼子的时候,贵人可有说什么”
周丰的儿子把事情的经过跟周丰说了。周丰听了,身体不禁后退几步“完了。”他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该贪这银子的,现在完蛋了。如果说一开始,周丰没意识到对方是冲着周强来的,那么这会儿,他也该想到了。也可能是周丰敏感,他现在就觉得对方是冲着周强来的。
想到这里,周丰去找老婆子“老婆子,你来,我跟你说件事。”
“咋了”周丰婆娘正在洗刷,见老头子紧张兮兮的,不解的问。
周丰拉着老婆子进了屋子,脸色紧张的问“你还记得一年前你跟我说的事情吗”
当下,周丰婆娘的脸色僵硬了,她用略带几分颤抖的声音问“老头子,你咋提起这件事了不是说不是说这件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吗”她怎么可能忘记那天她去茅房,听到周强媳妇在哭、在求饶,她以为两口子吵架了,想着平日里关系不错,就准备去劝架的,哪里知道从茅房那边过去,从窗户的缝隙看到周强把人打的满身是血了,而周强的婆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当下,周丰婆娘就怕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愣是不敢发出声音。等她回到房间,周丰发现她不对劲,且全身都在颤抖,就问她怎么回事。
于是,她把事情说了。
周丰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过了好久,两口子起身去了茅房,想在那边听动静,结果听到周丰把稳婆叫来了,然后传出周丰媳妇生孩子遭了难,去了。